暮摇婳眉心微蹙,“我感觉……成归很奇怪,父皇驾崩后我有段时间销声匿迹,这明显不合常理,他却从未问过。下抓捕令的事暂时不提,就当他是被迫的吧,那让我去和亲呢?”
她嘲弄地勾了勾唇,“我没想过,他为哭着求我为他牺牲,这本不该是我记忆中的暮成归会做的事。”
席柏言:“那你答应和亲,却趁机溜出了宫?”
“没。他想让我坐上花轿,怎么可能给我溜走的机会,不仅留我在宫里住,更明着暗着在我寝宫外布置了不少人马。
“那时我想他大概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晓,直到上了和亲的路,才发觉他那是不怕我知晓,因为他根本没打算让我和那个二王子顺利结亲了。”
饶是机敏如席柏言也一时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他想让我死在沧澜,以此激励大暮将士和百姓们,一举攻打压制沧澜。”
席柏言握着她的手顿时一紧,“我猜你是被逼应下和亲,放心不下便从牢中逃出,想是不是能把你救走……”
暮摇婳安抚性地蹭着他,“我是想在途中逃走,隐姓埋名回王城查找真相,也没想真的去和亲。反正他们让我顶了倾凰帝姬的名头……”
“倾凰帝姬?”
“对啊,沧澜二王子想娶将珠帝姬,暮成归答应将士们也不一定答应,所以他对外宣称嫁去沧澜的是暮氏的旁支,新封的倾凰帝姬。”
其中的弯弯道道席柏言很快便想了个清楚,有些咬牙切齿地道:“这主意绝不会是暮成归想得出来的。”
他对自己教导的人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