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将自己的一些猜测告知她。
就是以前推测过,从霍渊的事起,有人暗中对付她的那些。
“霍渊去南国暖楼这事隐瞒得太好,背后的确有个身处高位的人照顾着。
“可老板一直没能见得他本人,霍渊没了后那股势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追查了很久也没查清此人是谁。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是皇室中人,更手握实权。”
席柏言不急不缓地说着,明明是四平八稳的语调,偏偏渗出了绵密的阴森感。
“另外还有一件事,当初我发病,你亲自带我外出寻药,遭遇一商户的报复性的埋伏
“这其中也有问题,不过那时苏崇惠故意瞒下了某些事——原因要归咎到我身上。
“故审问结果是那商户个人的报复行为,而在我看来,或有谁利用了他的怒火,想将你我没命回王城。”
暮摇婳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头到脚都似裹在了冰雪里,冷得叫人绝望。
她迟钝地眨了眨眼眸,“不是成归,那还会有谁?”
嘴上问着,同时心里也在想,如果她曾遇到的挫折皆由一人造成,那这人绝对不会是暮成归。
多年的相识,她能斩钉截铁地说,暮成归没有这么深的城府。
要不然他一边对自己笑亲亲密密地叫着“皇姐”,一边在暗地里给她使绊子她还察觉不出来,这也太令她毛骨悚然了。
亲眼看着长大的少年实则向来对自己带着和善的假面,这得多可怕啊。
暮摇婳抓了抓头发,“可我实在想不出,我和皇室中的谁结过仇。”
“嗯。”席柏言默默地应着,手背蹭了蹭她的脸作为安抚,“若你并非对方的直接仇敌,而是被迁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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