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看什么呢?给我揍那几个孙子!”
额必锦从出生以来没经受过这么多责骂,一张脸涨得通红,心里把朱横的祖宗十八代诅咒了个遍,心道你妹的你什么人不好得罪,得罪当朝皇子。
这个四阿哥是有名的纨绔,老子得花多少银子能够摆平。
想到纨绔张胜这边就耍起了纨绔,手下侍卫把朱横和几个铁杆心腹按在地上一通臭揍,直到妈都不认识了才住手。
“四阿哥,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望着自己的私生子这般惨状额必锦不得已赶忙阻止,家里老婆一堆结果一个生儿子的都没有,好在老天垂怜额必锦强暴了一个寡妇,结果生了个儿子。
平日里有了额必锦的照拂朱横在临汾城里无恶不作,那里收到过这种待遇。
“滚,老子刚才还差点没命呢!”
张胜才不管,现在张胜要做的只是一件事:立威。
张胜必须让临汾的穷苦百姓知道自己这个钦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钦差,是额必锦害怕的钦差,不然这帮人即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敢说出来。
而且张胜要让这里的所有人看明白,自己这个钦差是有实权的,想杀谁就杀谁。
“四阿哥,有句话叫做不知者不怪,您刚才可是出示了自己的皇子腰牌或者信物?”
看到儿子已经奄奄一息,额必锦豁出去了,张胜微微一愣。
“四阿哥,按照我《大清律》即便是皇子没有申明身份情况下误杀有五种情形……”
为了家里的香火额必锦豁出去了,张胜不得不佩服额必锦这个知府的专业性。
《大清律》背得管瓜烂熟,就连马齐都侧目,冯莹莹始终一句话没说就在那里站着,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不知为何冯莹莹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四阿哥以前在哪里见过。
“来人,把他们几个给我砍了,找根旗杆给我挂上去!”
“得令!”
静静地盯着额必锦的眼睛张胜眼神寒了起来,心道跟我叫板?老东西,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强硬。
“谁敢?四阿哥,别怪老夫没提醒你,这里是临汾,不是京城,你想怎么胡来就怎么胡来,山西自古民风彪悍,面对任何强人都没有屈服过,若是四阿哥一意孤行引起了民变老夫可护不住您!”
刀斧手都准备好了额必锦知道自己也必须强硬起来了,不然自己的儿子就没了。
工作重要,家里的香火更重要,决不能让自家断了香火。
“呵呵,我胤禛就是这么混!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这位刘夫人乐善好施你们竟然要抓到监狱里面去,还有王法么?我胤禛是带着朝廷的王法来的,跟我叫板,你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动手……”
眼睛微微一寒,手下几个侍卫拖着朱横几个人就走,额必锦牙齿咬得紧紧的,手攥了起来,人群中一些人把手伸进了怀里。
“且慢,四阿哥,能否听老臣一言?”
马齐冲着张胜使了个眼色,两人碰在一起,马齐在张胜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也罢,额必锦,他们几个死罪可以免除,不过嘛……”
“四阿哥,只要他们几个的死罪免除老夫愿意效犬马之劳!”
马齐看穿了张胜的目的,为了不让局面弄得太僵,马齐适时出手。
“看到那堆东西了么?那是粮食,刚刚我一路走来而死的百姓最少十几个,如果特么昨晚上他们有一点粮食至于饿死冻死么?马勒戈壁这个孙子不但特么摔了碗,还特么把粥给老子倒了,现在我要他一口一口把地上的粥给老子捡起来,留下一粒我掰他一颗牙齿!”
指着地上的那堆已经变成冰碴的玉米粥张胜怒骂道,声音里都是杀气。
额必锦知道张胜玩真的,赶忙叫人把朱横提过来。
“额必锦大人,我……”
“吃,狗东西,连四阿哥都想杀,回去以后不要来官府当差了,滚回老家去!”
就这样,朱横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地上已经被无数双脚踩踏不知多少遍的玉米粥吃进了肚子,虽然十分想吐,但是朱横却不敢有丝毫反抗,看都不敢看张胜一眼。
“刘夫人,这样处理您还算满意么?”
望着朱横按照自己的要求完事,张胜脸上升起满意的笑容。
“四阿哥小女子有礼了,四阿哥嫉恶如仇小女子代表临汾百姓谢过了,只不过惩罚几个人似乎救不了这满城的百姓,临汾受灾百姓数万人,天寒地冻,百姓们没有过冬的物资和粮食,还请四阿哥想办法!”
给张胜到了个万福冯莹莹轻声说道,一旁的额必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