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哗啦!”
朱横眼前幻影闪动,胸口巨大的蛮力传来,朱横嗓子眼穿过鲜血,所过之处血雨腥风。
“混蛋,给我拿下,他是摩尼教的匪徒,反抗者格杀勿论!”
吐了一口鲜血朱横捂着胸口艰难的扬起身子,定睛望去张胜怀抱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站在那里,揉一下胸口的疼痛朱横叫嚣道,周围差役听到朱横这么说全部抽出腰刀。
“唰!”
“钦差大人护卫在此,尔等谁敢放肆,给我退下!”
手里多了一块步军统领衙门的腰牌张胜大声喊道,距离最近的官差看清了,吓得手一哆嗦刀掉在地面上。
望着手下的反应朱横知道坏了,再看看周围只有张胜一个人朱横心一横。
“昨夜钦差官邸发生刺杀事件,正好丢了一块腰牌就是这个,此人是摩尼教的匪徒,给我上,格杀勿论!”
自己想要抓捕诰命夫人这件事已经被钦差的护卫知道了是个意外,这是知府大人下的命令,绝对不能够传出去,不然自己的一生就完了。
为今之计只要杀了这个护卫掩盖住事情就万事大吉,想到这里朱横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诶呀我擦,我长见识了,在我大清的地盘上还有人敢无端杀大清的官员?你们是不是想死了?”
轻松看穿了对方的把戏张胜眼睛里升起寒意,心道这山西绝对大有文章。
“还不动手,杀了他我扛着!”
张胜的淡定让朱横内心倍感压力,心道无论你是谁今天你死定了。
“呵呵,小子,看来你还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看好了,你爷爷我是满人,《大清律》杀满人流三千里,无辜杀死满人官吏夷三族,你扛得住他们中间谁的一家三族?况且我手里有钦差的凭证,杀死皇帝上差等同造反,三项大罪加起来,诛九族,朱横,你家里有多少口人,一个坟墓能不能装的下?”
见到周围的士兵再次聚集上来张胜不慌不忙的伸出大拇指上的扳指,周围几个官差听罢身子急速后退,望着张胜的目光就跟见到了瘟神相仿。
朱横听到张胜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踢到了铁板,但是事已至此不得不做。
“你们几个傻缺,老子能够把《大清律》背下来,你看他哪里像一个满人?分明是一个汉人,满人罗圈腿,他不是,给我上!”
张胜今天出来没穿外套,笔直的大腿看到十分清楚,朱横不由分说挥舞着腰刀冲了上来,手下几个铁杆心腹也跟着往前冲。
“不知死活,老子就先宰了你们,嗨!”
目光锁定朱横张胜怀抱小女孩轻松躲过对方腰刀,大力金刚掌重重的拍到朱横的后心上。
“噗……”
“彭彭……”
“啊……”
惨叫声连连,眨眼之间朱横等人成了扫地葫芦,张胜威严的站在那里如同天神下凡,朱横的几个手下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另外那些官差你看我我看你举着腰刀无所适从。
“《大清律》协同抓捕首恶豁免其罪,谁最先抓了这几个造反的反贼我既往不咎……我曹,你们反应还特么真快,那几个也给解开!”
张胜的话没说完差役们已经动了,朱横等人转瞬被困成了粽子。
恰在此时胤祥带领的钦差卫队也到了,队伍后面额必锦腆着大肚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钦差大人……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不断喘息,额必锦眼睛出了金星,好一会才喘晕乎了。
“可不是么?刚刚真是危险,我差一点就被匪徒给杀了,额必锦,你治理的地方不赖么?”
望着额必锦张胜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朱横眼睛里寒光闪烁。
额必锦看清了朱横等人心里狂跳一万八千下,心道你妹的朱横,告诉你们这几天不要乱动,老子千叮咛万嘱咐,一个月过去后大家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倒好被人抓住了把柄,老子又要破费了。
“四阿哥息怒,我们借一步说话……”
“就特么在这里说,妈了个巴子,老子身为大清国的皇子差点被小小临汾的差役给砍了,而且还特么说老子是叛逆,我造谁的反?天下都是我们家的,我造反?”
“额必锦,你长本事了!谁给你的胆子纵容手下诛杀朝廷的皇子?索额图还是谁,跟老子说,老子一起办了他……”
大庭广众下张胜指着额必锦的鼻子各种臭骂,天气足有零下二十度,可是额必锦的脑袋上仍旧热气腾腾,跟热锅上的蒸笼一般。
“四皇子息怒……”
“息你妹,老子不是练过现在已经倒在地下了知道么?先不说这个,现在这件事给我说明白,你在临汾城内铸造这堵墙什么意思?遮羞啊?我堂堂康熙盛世需要这屁玩意遮羞,你做给谁看呢?以为我瞎呀,站在楼上我都能够听到这里老百姓冻得直哭,昨晚上就有一帮孤魂野鬼给我托梦,大半夜就把我托到这来了,你妹的,还跟我装!”
“还有,这个诰命在这里施粥有什么错?拿着诰命的圣旨你们都敢抓,额必锦你胆子也太大了,现在你给我说明白,不然老子现在就上折子参了你这个从四品,麻痹的,我的小心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