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源冷冷地瞥了一眼金思妍,心生不忿,其实原本和她的关系不错,但此时在公堂上不徇私情,他拔高嗓音,话语里威胁的味道昭然若揭,“金思妍,你可还有话说?”
高压之下,金思妍依旧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大人,民女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民女要状告胡洲造谣诽谤,坏我万宝楼名声,状纸在此,还请还民女一个公道,万宝楼一个清白。”
看着被呈送到眼前的状纸,施源眼眶骤然深陷了几分,金思妍从容不迫,振振有词,神色间没有半分慌乱和不安,她有理有据,步步为营,让他感觉事情变得越发棘手起来。
施源陷入沉默让唐衡知急躁起来,差点拍案而起,“金老板,你口口声声说万宝楼没有一个叫翠俏的女使,你是老板,要藏起一个人又有多难?你万宝楼迎来送往熙熙攘攘,又不是插翅难进,胡洲别有用心,总能找到机会混进去,他是穷困潦倒,但对我怀恨在心已久,如此执着之下,又岂能完全找不到机会?”
乔弈绯唇角笑意更深,唐衡知的话看似句句在理,但明显已经失去方寸,露出气急败坏的疲态。
果然,金思妍冲着唐衡知一笑,“唐公子的意思是,我把翠俏藏起来了?既然是个大活人,不是物件,我要怎么藏起来?况且,依唐公子所言,万宝楼上下至少百余人,如果真有翠俏这个人,至少有百余人见过,我怎么可能控制得了百余人?”
唐衡知脸色一白,金思妍是做生意的,牙尖嘴利,这么快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抓住了自己话语中的漏洞。
“进万宝楼的客人哪一个不是衣着光鲜,胡洲这副乞丐样,你以为我门口两个小厮都是吃素的吗?”
金思妍说完这句话不再理会唐衡知,义正词严地看向施源,“大人,胡洲诬告我万宝楼,毁我清誉,证据确凿,还请大人明断,还民女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