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金思妍咄咄逼人了,这桩案子还没有审清楚,又冒出了一桩新的案子,施源眼睛一瞪,焦头烂额地逼问胡洲,“你说,诗会当天,你是怎么混进万宝楼的?又花了多少银子买通翠俏,下了什么药?药是哪里来的?还不一一道来?”
这是案子的核心,如果胡洲能顺利回答这些问题,对金思妍就是一个有力的掣肘,施源相信胡洲的口供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万众瞩目中的胡洲被压得抬不起头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唐衡知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大气不敢出。
金思妍却依旧没有慌乱,姣好的容貌平静得仿佛水波不兴的湖面,胸有成竹又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
胡洲额头的汗水雨滴般地往下落,他瞄瞄施源,又瞅瞅唐衡知,再偷偷望望金思妍,眼神游离不定,嘴唇动了又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胡洲的反应让众人愈发觉得里面定有蹊跷,施源等不及了,大吼一声,“还不从实招来?”
胡洲猛然抬起头,面色惨白,牙关紧咬,又扯着嗓子道:“大人我招,我全招。”
施源一颗心落了回去,讥诮地望了一眼金思妍,以前总认为这个女人很精明,今天却觉得她实在够蠢,民不与官斗,若是把知府大人的公子得罪了,以后万宝楼的生意还怎么做?
作为宁城的土皇帝,唐大人至少有一万种法子让万宝楼有苦说不出。
唐衡知死死地盯着胡洲,手背青筋暴起,今天这出戏,只要结果如自己所愿,哪怕过程跌宕起伏,险象环生,他也能够接受,只是,以后和兰儿得更加小心才行,以免落人把柄。
望着四周那一双双就差散发出绿光的眼睛,施源觉得戏也差不多该落幕了,鼓励道:“胡洲你大胆地说,不要害怕,本官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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