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姻忍不住了:“你少血口喷人!”
那边楚仁也想开口,却被乳母拦住:“不要引火烧身。”
金氏转身,对着几个长辈说道:“夫人,妾身已经查清楚了,主母寒舍产过子,因不能暴露,她,叶千云,竟将自己的亲生孩子害死,草草掩埋。”
叶千云第一反应是回头去看唐彦秋,见他眼中明显生出了疑惑,心里顿觉一凉。
金氏说:“寒舍产子,是谁的,和楚仁素墨是不是有关系,主母今日,可要说个清楚才行。”
乳母听闻事情和他儿子有关,哎呀一声,赶忙解释:“金姨娘不要误会了,此事与我儿绝对没有关系!这样不知廉耻伤风败俗的事情,定是这主仆两个贱人做的……”
“娘!”
“你闭嘴!我早说过,这样的主子带出来的丫鬟,根本配不上你,你偏不听。”乳母小声同楚仁说道,“事到如今,这主母是保不住了,你不能白白做了替死鬼啊。”
叶千云想不明白,金氏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到底是真的知道了,还是胡编乱造,正巧了?
“不到黄河不死心是吧?”金氏让身边的女婢,从屋外又带进来一个人。
唐彦秋问道:“这又是谁?”
金氏说:“寒舍虽说是唐府的外宅,可那山里还是有山民世代居住在哪里的。这便是封平山,住在离寒舍不远处的山民。”金氏让跪在地上的人抬头回话,“我问你,这位你可曾见过?”
山民抬头看了看叶千云,说:“见过,她和……身后那个人,之前就住在封平山里。”
金氏说:“那你说说,这位夫人在山里的时候,都做过些什么。”
山民跪在地上,又低下了头,慢慢的说道:“这位夫人住的地方,离我家不远。站在我家门外,便能看见下面夫人所住的草屋……小人时常看见,有男子进入那草屋里。白天夜里都有……”
“你胡说什么!”采姻大声质问,“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住在草屋附近,还出门就能看见我们,那三年来,我怎从未见过你!”
“小人不敢胡说,不敢胡说……”山民说,“小人的确见到,有男子常常进出草屋。屋里还常常有女子的欢淫声传出,尤其是夜里,山里静,那声音很容易传到小人这边来……”
唐彦秋听不下去了,上前一叫将山民踹飞:“找死!”
“主君动怒为何呀?”金氏冷笑着问唐彦秋,“是因为错信了人?还是打算继续包庇一个贱人?”
唐彦秋反手一巴掌打在金氏脸上:“你这些肮脏的手段我见够了。”
金氏捂着脸,笑出声:“肮脏……你的枕边人,不肮脏吗?”
冲着门外,金氏又喊了一声。
“岚熙?”叶千云见到岚熙走了进来,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压在心里,难受极了。
金氏对唐彦秋说:“外人的话你不信,常平院的人讲的话,你该信了吧?”
岚熙进屋,怯怯的跪在地上。
金氏让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奴婢,是常平院的女婢……所以,主母屋里的事情,奴婢才会知道。奴婢经常看见,大宝……和主母在屋里独处……”
唐彦秋说:“大宝是主母的小厮,在院里在屋里有什么奇怪的!”
岚熙说:“可两人常常关起屋门独处,这就奇怪了……奴婢还经常看见,大宝进出寝屋。有时出来时,衣衫不整……”
采姻和叶千云的感觉差不多,遭到背叛,怒火攻心:“你在院里伺候,里屋的事情,你怎会知道!”
岚熙说:“他们两人做那些事情,自然要退了身边的人,恐怕采姻姐,也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吧……奴婢是不小心看的,之后才留意了起来。”
叶千云说:“若真是如此,你为何不早早告诉主君或是夫人。你刚说常常,那就不止一次了,你留心着这些,又不上报,是为何意?”
岚熙磕头,说自己不是故意瞒而不报的:“奴婢不过是一个女婢,主君独宠主母,不会相信奴婢的一面之词的!”
叶千云说:“那今日又为何要说了?”
“这件事,有损唐家颜面,更何况……”岚熙说,“更何况,主母有孕了……”
“你是想告诉我,主母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唐彦秋觉得好笑,“你们这一个个的,排着队出现,够用心的。”
大伯父冲着唐彦秋摇头:“彦秋,事到如今,你不能再被这么一个东西蒙蔽了眼睛啊!”
“难道由着你们被蒙了心,在这里随意污蔑我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