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不作声了,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那个女孩的穿着打扮和现下的环境截然不同,并不像会出入这里的客人,就穿着一件一看就知道洗了很多次的旧t恤,一条发白的牛仔裤。
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口红都没有化,头发也是随意的长发扎起来,看着很是朴素。
这小姑娘虽然没怎么打扮,但皮肤白,五官清秀,还是蛮顺眼的,仅仅是青春洋溢这一条就够让人挪不开眼睛。
反观她身边站着的一个年女人,穿着和她一致,面色刻薄,吊三脚眼,嘴唇薄。
两人身边还站着一对十来岁的夫妻,看着虽然慈眉善目,但眼已有些不耐烦。
他们倒是衣着光鲜,太太手腕上的一对镯子少说也要个十来万。
方大维看过战友的全家福,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但父母一位因为疾病去世,一位因为车祸意外去世,后来就留下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
“他没走的时候,一直想着有一天光荣退伍,可以回去照顾妹妹。”方大维捏紧了拳头:“站在她边上的女人不是她妈。”
秦海明了了,成是不靠谱的亲戚看她现在孤家寡人,有钱要想找个身家干净没有负累的做冲喜的新娘,这年女人就想小孤女卖了,这简直丧天良!
方大维已经沉不住气,恨不得过去掐死那个杀千刀的婆娘,战友去世不过两个月,他妹妹就被人这么欺负!这事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不弄死他们,不算完!
他正要冲过去,秦海拽住了他的胳膊,淡定道:“急什么,冲喜这事我熟啊。”
秦海笑了笑,大摇大摆地朝那群人走过去,慢慢地提高了音量:“下山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冲喜的事,我跟随一位道长长大,这冲喜的事也听说过,不过嘛……”
他看着这群人诧异的眼神,手指一挑,点着那个小姑娘的眉心说道:“这位小姑娘印堂发白,还有隐约的青气,如果我所料不差,家里最近有丧事?”
那个叫烟烟的女孩眼眶立马红了,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方大维看得揪心。
看秦海老神在在,他强忍着心头的悲痛,先看看再说。
“我哥的丧事。”许烟烟一想到收到大哥的骨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距离现在也就一个多月,没到两个月。”
“啧啧啧,不懂行真是害死人哪。”秦海瞟了一眼那对衣着光鲜的夫妻,冷笑道:“你们只知道冲喜可以改运,但你们知不知道,既然要洗掉男主身上的霉运,怎么洗?”
烟烟的婶娘见势不妙,冲出来拦在他们间,恶狠狠地说道:“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胡言乱语的,鬼晓得你是不是招摇撞骗的骗子,一边去,别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