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后,承汲在中苑的庭院里练剑,张妈妈则站在一旁瞧着。
辰时刚过,端王府下人来报,门外有一小厮求见张妈妈。
“敢问,您是端王妃身边的张妈妈吗?”此刻,被引进中苑的小厮显得比较瘦弱,不过,精气神倒还算不错。“我正是张妈妈!你是……”
“哟!程公公!您怎的这身装扮出宫过府了呢?”
此时,正巧来中苑送盆景的福海一下认出了这位小厮。
“公公?您是……宫里来的?”张妈妈眼睛一亮。
“这是在皇后娘娘宫中当差的程公公,安公公的一个小徒弟。奴才与程公公是老乡,且时常在宫中打头碰脸,交情甚好。”福海连忙说到。
“公公抽身过府,可是有要事相告啊?”张妈妈紧接着问到。
程公公似乎迟疑了一下,随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
“张妈妈,我今日私出宫禁,实在是万分之险啊!为着将端王妃的密信带到王府,我可是……可是把脑袋提在了手里呀!快!您快看看这信吧!”
“信?端王妃托您给府中带信?”此刻,张妈妈将信将疑。
程公公看出了她的疑虑,遂连忙解释到:“哎呀!您勿要多疑了!都什么时候了,我断断不会诓您的!端王府于我素有恩惠,我害谁也不能害端王府啊!”
听了这话,张妈妈一把抓过封套,颤颤巍巍地打开了信。
“皇恩浩荡雷霆威,伯仲已难归;
雀鸟啼鸣刺人心,鸳鸯恐相随。
山高路远天各处,舍南宜取北;
正是河沿小吏处,配印挂锦会。”
信读完了,张妈妈面无颜色地呆住了;伴随着一阵风,轻盈的信纸从她手中飘落到了地上。
“程公公,您是否知晓,现下王爷贵体可康复了?”一旁的福海问到。“这……这我也说不准!昨日,王爷在殿中休养之时,我去过一次,是给王爷送些汤羹。汤羹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小厨制的,说是益气补血,王爷病体最适饮用。昨晚,我被派了差事,恰好经过王爷的寝殿,遂偶遇了端王妃。当时,王妃看上去不大好,恍恍惚惚的,我便上前多问了一句。王妃问我认不认得程公公、能不能引她一见,我答自己正是。随后,王妃就哭了,紧接着便将此信塞给了我,求我务必要尽快将其送至端王府张妈妈手中。为证此信真伪,她还将这个玉镯给了我,说张妈妈一见便会相信的。”说着,程公公从袖中取出了一支手镯。
“是!这是王妃从不离身的玉手镯!为表感谢,老奴替王妃做主,此镯就赠予公公了。多谢公公冒死送信,未免是非灾祸,您且速速回宫去吧。”……
程公公刚出府,张妈妈立刻命福海驾马车赶往毓亲王府。
“张妈妈,咱为何要火速赶往毓王府?王妃的信中到底说了些什么?王爷与王妃在宫中究竟如何了?”疾驰的马车上,福海不解地问到。“天有不测风云,咱端王府怕是要大难临头了。王爷与王妃凶多吉少,此去毓王府,如果情势不妙,咱就得早做打算,无论如何,务必要保全王爷的儿子、保住端王府的根脉。”
“什么?您的意思是……王爷与王妃……”此刻,福海的音调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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