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什么人?”
无极慌得大叫,两手乱摸,又找裤子,又急着抓剑。
那两个女子“啊!”的一声,钻进被子里,蒙上了头,身子止不住的乱抖。
“哈哈哈”
随着脚步声响,有两个人大笑而入。
那无极惊魂未定,听到笑声忙抬眼一看,却是这二人,他才放下手中的剑,用手捂着胸口,狠狠骂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坏蛋!深更半夜,也不敲门,硬往里闯,你想吓死我啊?”
那邱吉巴尔连忙上前作揖道:“哈哈!夜里造访,打扰到大师在这里与女弟子清修,罪过啊,罪过!”
而那尤锡命也连忙过来作揖打千,一脸的怪笑。
“少说废话!你们先出去,让我先穿好衣服,再说,行不?”
尤锡命凑过来,掀开被子,看看那两个光溜溜的女子,咽了一口唾沫说道:“这又何必呢,大师,早就知道您道德高深,没成想竟有如此的境界,不如现在我们陪您老人家一块儿清修如何?嘿嘿!”
说罢,二人转身,淫笑着出去,那和尚也赶紧夹七夹八的穿好衣服,跑出来。
见到他们,虽然一脸的不快,也没有奈何。
只好阴沉着老脸问:“不知道二位这么晚了,来到此处,所为何事?不担心夜间风大把二位吹到山涧里吗?”
“嘿嘿嘿”二人阴笑几声道:“不怪大师生气,这么晚了还要打扰大师的好事,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还望见谅!”
邱吉巴尔回身指着尤锡命,“你要怪就怪他,都是他出的这坏主意。”
尤锡命过来,搂着无极的脖子,故作亲热道:“老和尚,花和尚,今天打扰,也是迫不得已啊,一会儿忙完正事,我把这个好东西给你,包叫你快活似神仙呢,嘿嘿”
然后,尤锡命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在无极面前,晃了晃,老和尚来抓,他却又装了回去笑道:“别急,一会儿自然给你,嘿嘿,不过,我们先说正事。”
他看老和尚脸上有了喜色,便给邱吉巴尔递了个眼色,邱吉巴尔会意,忙道:“是这样的,大师。最近我们军中有多人无故失踪,大师可曾听说?”
无极眼珠转了一下,恹恹的道:“听说了,怎么了?”
“我们已经查出,却是你们白莲会所为。因此,特来与大师商议”
无极一听,大怒,拍桌而起道:“你我多年的朋友,你难道不知?我们无极会虽然属于白莲会分支,但是因为志趣不同,一直并无太多瓜葛,我无极一直效忠朝廷,哪年上供进香曾少了你邱吉巴尔?这倒好,有事,竟然怀疑起我来!”
尤锡命看老和尚气紫了老脸,赶忙过来赔笑道:“嘿嘿,大师,谁不知道您老人家什么好事都想着我们的?就是那弄来的女子我们不都是一体均沾的呢,这种大恩大德如何忘得?我们来的目的,不是惹您不痛快,只是想让大师帮个忙,还请大师看在过往一起“花街柳巷”的份上,多多成全。”
无极听到这里,气得哭笑不得道:“少说废话!要我帮什么忙?快说!反正你们是半夜乌鸦叫,准没有好事!”
“嘿嘿,安抚使邱吉巴尔大人,想把这些叛贼一网打尽,但是大兵清剿他们必然四散奔逃,很难凑效,所以想了一个可以毕其功于一役的办法。就是呢,让大师通报给白莲会,就说你们被官兵包围,命悬一线,让他们倾巢来救,我们早设埋伏,来个一网打尽!不知大师的意下如何?”
那无极听到这里,眼眯成一条缝,想了想道:“按说,这也不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但是一旦你们不能绞杀彻底,有漏网之鱼,我可就要遭殃了!”
邱吉巴尔忙摆了摆手道:“我们必定设有重兵,就是一支苍蝇也难飞出,大师尽管放心。”
“嘿嘿,你虽这样说,但是不要忘了,百密一疏啊,另外,事成之后,我担负着这么大的风险,与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尤锡命阴测测的一笑道:“大人和我早就考虑到这些,知道大师为人仗义,但是也不能让大师白干不是?嘿嘿,所以啊,一旦白莲会被灭,你无极会就是白莲会的总舵,您就是官府钦定的总舵主。号令天下白莲分会。一代宗师。而且......”
然后他凑到无极的耳边,低声道:“听说,您老人家一直都垂涎于那万花*楼老板娘的一身白肉,到时候,我们连她一并带给你,如何?嘿嘿.....”
无极听到这里,瞬间是眉开眼笑道:“嘿嘿,为了朝廷,捉拿叛贼,我自然当仁不让!更别说为了二位兄弟!咱们合计合计,此事宜早不宜迟,防止夜长梦多!”
三人相看,都大笑。
一番筹划,反复合计,等到策划已毕,已经是大半夜。
三人不约而同的都伸了个懒腰,邱吉巴尔与尤锡命二人与无极告辞要连夜回青州,无极也不挽留,便一起出了偏殿,向大门走。
刚刚经过那无极的禅房,那二人却一拐头,进了禅房,等无极反应过来,那门早就关上,哪里还推得开?
那无极气得在门外大骂,也无人回应,只听得里面,女子叽哇乱叫,男人嘿嘿淫笑。
一会儿工夫,男人的喘息与女子的呻*吟之声,惯出了老远。
那无极凄冷冷的站在门口许久,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狠狠啐了一口,转身走开。
第二日,那暖洋洋的日头将将升到中天的时辰,也是青州城人气最旺的时候。
买卖铺户都张开大门忙着招待来往的客人,小商贩推着独轮车,挑着担子,一路走,一路吆喝,那三三两两的人群,到处走走停停,东摇西晃的闲逛或者购买心仪的商品。
那些城里的住户,大人孩子都搬个马扎,或者倚在墙边,晒着太阳,闲唠嗑。
这时只见大批的元兵,一队队一列列的穿城而过,出了南门,往云门山方向而去,一路是烟尘滚滚,袖带飘扬,好不威武。
那队伍“哩哩啦啦”的排出老长,前不见头,后不见尾,这大阵仗引得老百姓都驻足,伸长了脖子前后张望,互相打听着,这是什么情况,很快官兵攻打云门山抓无极和尚的消息,就传开了去。
安抚使邱吉巴尔亲自带倾城之兵到了云门山,所有元兵黑压压的直扑法正寺,把寺庙团团包围。
那无极和尚出来与邱吉巴尔打了几个回合,便连嘘带喘,拖着一条方便连环铲,败下阵来,退回寺里,坚守不出。
无极和尚跌坐在禅房的床榻上,喘吁吁的歇了许久,才指派两名身边的亲随,速速赶往驼山昊天宫,向总舵主报信,请求支援。
不待无极的亲随去报信,这边刘松等人已经知道了。刘松与三位真人正在齐聚昊天宫商量对策,等到无极的亲随赶到昊天宫,见到了刘松四人,回禀了情况,只到是万分的紧急。
青阳与白阳二位真人都对无极和尚素无好感,说他败坏会规,贪财好色,元兵去打,就由着他去打,白莲会可以暂时不去理会,静观其变。
而红阳看出总舵主有想去救的意思,便说什么唇亡齿寒,同根本应相救的话,力主营救。这刘松却另有打算:他日日去袭击元兵,现如今元兵高度警觉,他已经多日不得手,仅仅靠这样,他什么时间才能修炼到《血魔劫经》的最高境界,达成永生菩萨的修为?
所以他顺着红阳的说辞,让白阳真人守着昊天宫,自己与红阳,青阳,带着一百多弟兄,前往营救。
无极和尚的两名亲随,带着他们一路辗转,连夜赶往无极的所在地。
进入山里,深一脚浅一脚的,什么也看不清,却被稀里糊涂的带进一个荒僻狭小的峡谷之中。四周被几个小山包围着,只有进路,却没有出路。
此时,刘松等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再找无极的亲随,早已经消失不见。
刘松等人感觉不好,想往回撤,已经晚了,周围的山腰出现了大批元兵的火把,几棒锣声响过,那箭羽铺天盖地的落下来,由于地方狭窄,平坦的谷地,连可以遮蔽的地方都没有,瞬间,白莲会的人倒下一大片。
刘松大惊,率领会众,想从进来的入口冲出,那入口早已经被元兵守住,冲了多次,都被大批的箭射了回来,伤亡惨重。
刘松实在无奈,只得率领众人往山上跑,被藏在山坡上的元兵,居高临下,长枪戳死,大刀砍死,冷箭射死的又是不计其数。等冲到山坡中间,刘松身边只剩下两位真人。
此时的三位,也是无力再战,恰好在茅草丛中,发现一个小山洞,三人慌不择路,钻入里面。
第九章古寺肃杀血雨中
元兵也发现他们躲进了山洞,禀报了在此设伏的五煞尤锡命,尤锡命命人向里面射箭,然而,洞穴弯弯曲曲,根本射不到,又派进去几个元兵,都死在里面,没了动静。
五煞尤锡命也不愿意黑灯瞎火的摸进去给刘松做靶子,只得命令元兵死守洞口,他们一旦出来,就乱箭射杀,不出来,就把他们活活困死在里面。
此时的刘松三人,才能坐下来,稍稍喘口气。
休息了一会儿,三人知道,想从洞口再出去,已经绝无可能,只有往洞的深处走,看看有没有通到外界的出口。三人用火镰火石点着一根纸捻子,摸索着前行,拐拐磨磨的走了很久,前面被又湿又滑的石壁阻住。黑暗无比,一丝光也没有。
刘松不禁长叹一声道:“没成想我刘松,闯荡一生,竟然要被憋死在这里了!”
青阳真人道:“总舵主不必灰心,实在不行,我和红阳去冲开元兵,也要保你突围!”
刘松摇摇头,默然不语。
三人体力不支,便靠在石壁上,昏昏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青阳真人醒来,似乎隐隐听到有什么声音,他随即叫醒了刘松与红阳真人,三人屏息细听。
那刘松练功已经打通身体各个经脉,故而听力自然也是极好,隐隐听到从山洞外传来羊叫的声音,虽及其细小,却清晰可辨。三人都大喜过望,这说明此洞与外面相隔的石壁应该不会太厚。
三人摸摸洞壁,皆是生土夹杂石块构成,也管不了许多,三个人轮番,用手中的武器连砍带削。那刘松运足掌力对着山壁一顿猛击,然后再用剑去挖掘,而那青阳洞里狭窄,只能挥动单戟,撬击洞壁,那红阳用弯月钩镰枪也是倾力猛戳。
三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只管轮换着,玩命去开挖那洞壁。
那洞壁被挖了有六尺多深,却并不见打通,无休无食,三条精壮无比的汉子,已经被消耗的快不行了。
那刘松双手手腕发功的时候被洞壁的反力震得早已经粗肿发麻,手掌沥血,那二位真人也是双臂都肿了一圈,手已经血肉模糊。
三人倒在地上,筋疲力竭,无计可施,只能静待等死。
此时,却听得外面“轰隆隆”一声巨响,惊天动地,原来是有人在放炮开山采石。
随着“扑簌簌”的土滑落的声音,一束微光穿入洞中来,三人顿时来了精神,连挖带刨,竟然将那山洞挖通,逃了出来。
三人喝了些山泉,吃了一些早已经干瘪的野果子,不敢耽搁,一路逃回驼山昊天宫。三人到了昊天宫,距离他们前去营救无极的日子已经过了七天,都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白阳真人前后照应,喝药进补,过了一个多月,三人才算慢慢缓了过来,此时,这三人都已经将那无极和尚恨入骨髓。
刚刚进入初冬,连续多日的晴天,众人由对连绵秋雨的怨怠,转而如那饥渴的秧苗一样,又在期盼着一场纷纷扰扰的冬雨的到来。
暗夜之中的云门山,静悄悄的隐身在一片迷离的细雨之中。
环绕法正寺墙边的几株老树,树叶已经快要落尽了,苍凉凄怆的挺立在那里,树梢孤零零的向上伸展着,似乎要刺穿这阴沉的天穹。
暗夜之中的树梢上,却有几个人影在晃动。法正寺正门口的青砖地面上也站满了一群身穿黑衣的人,个个表情凝重,手中的兵器,在这雨水的天气里,依然熠熠闪着夺人的寒光。
而法正寺里,却灯火闪烁,从那方丈禅房里还不时的传出男女调笑嬉闹的声音,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外界的危险在迫近。
刘松上前敲门,过了很久,才听到里面传来“踢里趿拉”的脚步声,随着里面懒洋洋的喊了一声:“谁啊?”
那大门便“吱扭”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伸出一个圆圆的光脑袋,那人正是无极和尚派往昊天宫送信的其中一个亲信,当他抬头看见眼前的来人时,惊得“啊!”的一声大叫,转身想跑,那刘松一伸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生生的从门里拽了出来,他手脚乱蹬,憋得眼睛暴突出来,似乎想喊,可却喊不出来了,随着“咔叭”一声,颈椎断裂,被刘松一甩手,扔出两丈多远,打了一个滚,趴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刘松一招手,众人哄得冲了进去,见人就砍,逢人便杀。
刘松与二位真人直接冲着那亮灯的禅房而来,一脚踹开房门,跨了进去。但只见炉火摇曳,烛光闪烁,那禅床上并没有人,被顶起多高的被子,却在瑟瑟抖动。
红阳真人一步跃过去,伸手把那被子扯到一边,只见两个年轻的女子,一丝不挂的跪趴在床上,颤抖不已,并没有无极和尚的身影。
红阳真人抓起一个来问道:“无极在哪里?”
那女子哪还能说出话来?牙齿打颤,只能用手往那后窗上指,红阳并不怠慢,把那女子扔下,飞身从那后窗飞窜出去。
那两个女子,跪在床上,不停地给刘松扣头求饶,青阳真人想把那被子衣服扔给两个女子,刘松站在那里,他也不敢造次,只得有些紧张的看着刘松。
那刘松冷冷看着两个女子在灯火映衬之下一起一伏的雪白胴体,眼睛里渐渐挂上了一层暗霜,低低的说一声:“我们走!”
青阳真人听了舒了一口气,刚刚回身准备出去,却见人影一晃,刘松瞬间抓住两个女子的粉颈,“咔叭”连声,两个女子便被摔倒在禅床之上,挣扎全无,气绝而死。
青阳真人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声,僵直在那里,刘松并不管他,一转身出了禅房,青阳真人愣了一会儿,默默地捡起那床被子,给那两个女子盖上,低垂着头,走到后院里来。
后院里,白莲会众站在各个角落,围成一圈,中间黑压压蹲着几十个光头和尚,一个个都是两手抱头,有的穿了一件内衣,有的却只穿着一条宽大的内裤,在这寒风夜雨之中,抖作一团。
过不多久,有几个黑衣人从大殿后面押解着十几个女子,嘤嘤哭泣着,转过来。各个衣着都很单薄,还有几个女子披散着头发,身上只是裹了一个被子,下面赤着双脚,露出半截在暗夜里显得异常亮白的小腿。
十几个女子,靠着墙角紧紧蹲在一起,没有人敢说话,只有几个还在因为极度恐惧而啜泣不止。
一个护持看见刘松,赶紧跑步过来,“禀报总舵主,寺里前前后后都搜遍了,就这些人,请总舵主发落”
刘松点点头,指着一个和尚问道:“我来问你,你这庙里哪里来的这许多女子?”
那和尚“扑通”跪倒,“启禀总舵主,那是主持,哦不,是无极从周围乡村抓掠过来的。”
“那你们都参与没有啊?”
那和尚磕头如捣蒜,“没,没,没有。”
刘松阴沉的一笑,“真的没参与吗?好好,我倒要问个明白!”
他指着一个蹲在前面的女子问道:“他说的可是实话?你们是不是都是被一个无极和尚所抓啊?”
那女子指着那帮和尚双唇抖动道:“他……他……们都是一群人到山路上拦截女子,到这寺里进香拜佛的年轻女子,也会会……被他们抓住......”
“哈哈哈”
刘松大笑几声,慢慢走到那个和尚身边,把他拉起来,缓缓的道:“你都听到了?你可知道隐瞒总舵主的下场吗?”
那人刚想张嘴,一个“我”字还没出口,嗓子已经被刘松抓住,那血顺着刘松的手流下来,那人瞪着两眼,盯着刘松,蹬了几下腿,便不动了。
刘松一松手,那和尚的尸体便“咕咚”一声瘫在地上。
众和尚都吓得全部“扑通”跪倒在泥地上,拼命地扣头。
那些女子更是吓得“叽哇”惊叫,互相拥挤,乱作一团。
一名护持上来,请示这剩下的人怎么处置,刘松面沉如水,一声没哼,只是用手在胸前,做了一个“杀”字。
护持向周围的会众挥了一下手,众人拿着武器,冲上来,刀砍,枪扎。一时间,这寺内的院子里,兵器“噗嗤,噗嗤”的砍杀之声,与那惨叫之声混在一起,一个千年古刹,转瞬间便成了阿鼻地狱。
那护持的手下,正要对那些女子动手,却被一声“住手!”喊住,他愣愣的回头看着青阳真人,此时的青阳已经是青筋直爆,须发倒竖。大步走到刘松面前,扑通跪倒,道:“总舵主,这些和尚作恶多端,杀了就杀了,这些女子却是被和尚抢掠来的,怎么能杀?还请总舵主慈悲为怀,放她们回家去吧。”
刘松“哼!”的一声,一抖衣袖道:“你懂什么?自古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既然已经没有清白之身,还留着干什么?杀了她们,也是成全了她们的名节!”
青阳真人跪在刘松面前,以头碰地,悲声道:“乱杀人必遭天谴,有违我会慈善之名,望总舵主三思!”
刘松更不多言,撇开青阳真人,瞬间踏入众女子群中,两手齐出,脚步穿梭移动,不肖片刻时间,那些女子都一一躺在那冰凉的泥水里,烟消玉损,再没有了声息。
事毕,刘松率领众人走到院子的角门前,返回身冲着青阳跪在地上的身影,冷冷的道:“真人既然想落一个贤名,我便成全你,这里的一切清理干净,都掩埋了,再回去吧!”
说罢,一甩衣袖,大踏步离去。
那青阳真人依然跪在地上,看着一具一具的尸体,被自己的手下抬到后山扔进土坑里,埋掉,不知不觉的两行清泪顺着那张黑漆漆的大脸,滚落。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