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桃花烟

前言故事二

所谓做贼心虚,二人此时的心情恨不得一步就离开河南,飞回总舵。怕节外生枝,也深知那少林可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少林僧人并不多,然而俗家弟子何止千万?稍有差池,不但经书拿不到,就是老命估计也要扔在这里。这一路下来,却苦了两匹马,望着水不能喝,看着草不能吃,一路疲于奔命的狂奔,那马的三叉骨也不知道被他们用手拍了多少掌。好不容易,终于进入青州地界,二人不由得清虚了一口气,把马放慢了步子。这时红阳真人才有空问:“总舵主,可顺利吗?”

总舵主点点头,红阳真人大喜过望,二人哪有心思回混元堂?而是直奔驼山昊天宫。二人进入玄宫之中,关上石门,红阳真人站在莲花宝座边上,刘松盘腿坐在莲花宝座之上,慢慢从胸口取出那部书来,打开之后,二人都大吃一惊,原来,这本书从头到尾,竟然一字全无!红阳真人满脸的狐疑道:“总舵主,这,这,你有没有弄错啊?”

刘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道:“我掀开十多层石板,铁板才看到那贴满封条的盒子,打开,里面就是此书,我没来得及打开,便揣入怀中,一路回来,料想是不会错的。可是,这,好生的奇怪啊!”

既然无字,二人只得又打开石门,垂头丧气的出来。二人牵着马,并不骑,一路苦思冥想,溜溜达达的回到混元堂。

那刘松自从得了这本天书,每天拿出来,翻看,反复琢磨,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出现,可惜却每天都是失望。最后,实在无奈,而且心尤不死,只好又揣在怀里,不去管它。

第六章 入魔道杀门顿开

驼山随着最后一丝太阳的光亮淹没在茫茫的山峦与林海之中,瞬间被一层浓浓的黑幕,笼罩起来。起伏跌宕的山脊,与雾气云烟混作一片,模模糊糊的,没有了轮廓,由一个雄浑的巨人,变成了一只隐身的怪兽,蠢蠢欲动。

人声不闻,小鸟归巢,偌大的一片山林,瞬间变得沉寂。不知道何时,从道路两边的树林里,冒出好多手拿短刀或长枪的元兵,为首一人,头戴荷叶盔,身穿梭子连环甲,牛皮战靴,手提一口板门刀,骑着一匹青鬃马,“呼呼啦啦”的向山上涌来。

此时的刘松等人,还在昊天宫的偏殿与各地分会的三十六位分舵舵主,开秘密会议,商量怎么对付近日来朝廷的打压。

元兵的突然而至,出乎大家的预料,一时间,众人便各操兵器,与元军混战在一起。虽然各路舵主,武功高强,但是元兵有备而来,人数众多,最后把各路的舵主都分割开来各自为战,一时间,元兵与白莲会,都损失很大。

刘松此时也加入了混战,他武功了得,一口宝剑,在辗转飞腾之间,舞得寒光喷涌,所到之处,皆是红光一片。

他看到元兵太多,僵持下去,白莲会肯定不行,呼啸一声,便帅众人,向西面丛林里撤退。此时,已经有多个分舵舵主受伤,他们互相搀扶,行动起来就显得缓慢,进入丛林,哪里知道,丛林里却有一路伏兵,一簇簇羽箭飞过来,树叶,树枝,都射落一地。

大家一边撤退,一边拨打飞箭,有几个受伤的会众,行动迟缓,瞬间被射成了刺猬。刘松一边指挥大家,一边挥舞着长剑,打落密集的箭雨,然而,在丛林之中,挥剑是极为的不便,一只羽箭呼啸而至,正中刘松的肩窝,刘松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手下看到总舵主中箭,便过来掩护着他迅速向西北方向撤去,跑了大约三里多路,终于甩开了元兵。

前面现出一条小溪,穿过溪流,是一处叫做雁绝谷的地方,两座岭中间夹着一条曲折的羊肠小路,入口不足三五尺,进到里面却是十分的宽阔。

这里因为有大型猛兽出没,因此,一般人是不会来这里的,小路之上落满了枯叶,踩在上面,“沙沙”作响。他们派了几个人把守入口,其余的随着刘松,进入谷中。

大家点起一堆篝火,围着篝火,躺在落满枯叶的地上休息,有几个在给受伤的人处理伤口,涂上随身携带的金疮药。

这边,刘松也坐在篝火边,两个护持帮他脱下外衣,肩头的血迹已经凝固,内衣粘在上面,不得已,只得一点点撕下来,然后用力拔出箭头,刘松疼得大叫一声,那汗便顺着脸颊流下来。

护持赶紧取出随身的金疮药,为他洒在伤口上,然后在自己的内衣上撕下一缕布来,为刘松包扎好。

刘松靠在地上闭上眼喘息了一会儿,稍微缓解一点,抬眼看看周围的弟兄,包括把守谷口的,也就不到二十人了,而且有近一半都受了伤。

刘松心下甚是伤感,吩咐几个没有受伤的,去弄点吃的来。几个人分头,采了一些果子,小溪里逮了几条鱼,抓了两只山鸡,大家就着火,烤着吃了,吃过东西,感觉就好多了,奔波拼斗了一夜,太疲乏,各自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刘松虽然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起自己做总舵主以来,和弟兄们疲于奔命,现在刚刚有点起色,今天又遭此劫难。

他下一步,又将何去何从?哎!倘若自己能够练成《宝莲心经》,修成不坏之身,带领弟兄们去干一番大事,开一代伟业,那我刘松必将是千古传颂的人物!可是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心里一沉!坏了,自己藏在胸口的天书恐怕是弄丢了。他便伸手到怀里乱摸,那书竟然还在。刘松大喜,但是摸在手里,却黏糊糊的,赶紧取出来,看见上面已经沾满了自己的血迹。刘松暗暗懊恼:哎呀!这真是天要绝我不成?

他看看周围,大家已经睡得很沉,周围更是寂静一片,于是就着篝火,打算翻开那书,看看里面是否也被血染了。

借着火光,他突然看到那书的扉页上竟然赫然出现四个大字:《血魔劫经》,而在那字的周围,隐隐有血气在浮动。

刘松大喜过望,急忙翻开书,看到只要被血侵染的地方,就会出现一行行清晰地字迹,而干净的地方,还是空无一字。刘松用手沾一点自己伤口渗出的血迹,抹在书的空白处,立刻那血便被吸入一般,一行血淋淋的字迹随之浮了出来,刘松恍然大悟,知道此书必须用人血涂抹才能够现出字迹来。刘松发现了这个秘密,心中大快,悄悄把书收好,揣入怀里,也向后一躺,睡了。

没过多久,天光大亮,那三位真人和走散的一些分舵舵主,都聚拢到这里。白阳真人还带来一些食物,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又吃了一顿饱饭,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

总舵主安排,各个分舵的舵主,有伤的还留在谷里,让白阳真人就坡搭起一排草屋,供他们养伤只用。没有伤的,等到天黑,就返回自己的分舵,继续发展力量,不要惊动官府,悄悄的进行。

刘松把所有事物都安排妥当,让三位真人留守在雁绝谷,确保大家的安全,自己带着两个护持,返回昊天宫养伤。

昊天宫被元兵血洗一空,东西散乱,扔的到处都是。刘松顾不得其他,径直打开玄宫石门进去,二位护持也把外面两道木门插好。进入隔壁房间守候着。

刘松端坐在莲台上,打开那书,细细研读,那书记载的方法,却是极为的简单,比那《宝莲心经》容易了许多。

看到最后,是一张白纸,刘松无奈,只好对着自己已经止血的伤口击了一掌,那血一下子又从伤口处涌出来,刘松顾不得疼痛,把那一页白纸,直接附到伤口上,那页纸像是一个嗜血的精灵一般,很快的吸满了血,慢慢的浮出一朵黑莲,黑莲之上端坐着一尊面色阴郁的大佛,周围被吸入的血泛着光亮,缓缓蠕动,其间似乎夹杂着一缕缕黑气若隐若现。

根据各个章节记录的运功要领需要的时间,刘松推算,如果一切顺利,半年就可以完成书中记载的内容,而以后还需要一个由弱到强的修炼过程,最终修成正果,成为金刚不坏的魔血大佛。

刘松辛辛苦苦锤炼自己二十多年,就是为了有这一天,这突然而至的机会,他如何肯错过?他不顾身体有伤,便按照书上所说,一路练起来。

而他刚刚出血的伤口,被书页敷在上面之后,竟然不再流血,只是在那伤口周围,隐隐有黑气环绕。

刘松功力本来已经极高,如今再来练这,自然简单便捷许多。只是练习了一天,刘松就感觉自己好比脱胎换骨一般,以前,莲台周围的铁板只是被自己震得“咣咣”作响,而此时,他随意一掌,就可以把那铁板打出一个浅浅的印记来。

一连数日,刘松都在练功,并不出来。大家以为总舵主可能伤得很重,只是有些担心,也并不为意。会中大小事务,均有三位真人处理,倒也是有条不紊,因为各地白莲会分舵,做事谨慎了许多,尽量不与官府冲突,还给他们一些贿赂,所以那些官员也都懒得多事,乐得享用,双方也就一直相安无事。

时光荏苒,一晃这刘松闭关已经半年有余,一部书的心法要诀早已经习练纯熟,身上的魔性随着练习的深入,也在不断地增强。这经书上所说,杀一人,可为一住菩萨,杀十人为十住菩萨,杀千人方可为永生菩萨。预想修炼成完劫不灭的真身,必须不断地通过杀人吸纳人的血气,提升自己的修为。

刘松出关,回到混元堂,几位真人每每有事来问,刘松便叫他们斟酌去办,自己不去过问,心里总是考虑着如何杀人,提高修为之事。

此时的青州城,深秋时节,阴雨蒙蒙,下个不住。

赶上兵荒马乱的年景,老百姓都是天一擦黑,就匆匆的关上房门,免得生事,商铺没有生意可做,也是早早的关门。

偌大的青州城,除了几个敲锣,打更的,就只有那晚间巡逻的元兵和差役,一队队荡来晃去,穿街走巷,就想碰到几个倒霉鬼,敲诈一番,好去吃酒耍牌。

一队元兵十来个人,排着队一路走来,领队的头目正在暗自叫骂:几天了,一个人也没抓到,他妈的一个铜钱也没捞着!

一双饥渴的眼睛四处乱瞅,突然,他看见在街头不远,一个阴暗的拐角处,好像有什么在动。

心想,就是弄条狗,杀了下酒也好。

带着几个手下,悄悄的靠过去,走到左近,却闻到酒气熏天,呵呵,原来是一个醉鬼,这真是老天开眼!几个人暗自高兴,过去,将那醉鬼提起来道:“你半夜在这里干嘛?不知道宵禁吗?”

“啊?喝酒啊?喝!,大家......一起......喝!”

那醉鬼迷离着双眼,右手还拿着一个酒葫芦,举着让那小头目喝。

“我们这么多人,你请得起吗?”众人都乐。

那酒鬼用手拍拍腰间的布袋,传来“哗啦哗啦”的金属摩擦之声,道:“有钱,听见没?大爷,有的是......钱!”

这一下把那小头目高兴坏了,眉开眼笑道:“你们继续巡查啊!我把这个醉鬼,抓回去审审”

见几个手下走远了,才与一个亲随一起,左右挟持着那醉鬼,乐颠颠的转身拐进一条幽巷。

来到巷子正中,那小头目看看左右早已经是一团昏暗,便冲着那亲随,点了点头。

那元兵会意,从背后,“嗖!”的拔出一根短棒,狠命的朝那醉鬼头上砸去。

那棒子还没落下,突然,那醉鬼变得异常矫健,一伸手便抓住元兵的脖子,所用竟然是《宝莲九重天》里的无上功夫-----混元神指。

那小头目还没反应,醉鬼的另一只手,也“嘭”的一声,抓住了他的脖子,二人来个头对头,脸碰脸,脸憋得紫红,四腿乱蹬,说不出话来。

一会功夫,那二人脖子渗出血来,又是“嘎嘣”一声,颈椎断开。

那醉鬼冷哼一声,掀开厚厚的下水道的青石板,把那两具尸体,攥了进去,然后盖好复原,一个轻身,跳上房檐,走了。

第七章遇荡妇浪子腾云

穿过青州北门大街向西走,有一条极其狭窄的胡同,仅仅可以容纳一架驴车穿过。这里居住的多数是普通的人家,一排排歪歪扭扭的土坯墙与斑驳紧闭的木门,在展示着主人生活的窘迫。

没有喧哗,没有吵闹,没有人声,一切都如死一样的沉静。如果不是偶尔有一只斜出的梅花从一家院子中探出,几乎感受不到这里还有一丝的生气存在。

在这胡同的最尾,却有一家与众不同。

高高的院墙,崭新的朱漆大门,门口挂着一对气死风灯,早早就点上了蜡烛,在这死寂,昏暗的胡同里,那随风摆动的烛光,显得格外耀眼和醒目。

半夜时分,却有几个元兵一路奔跑,“彭彭”的脚步声,传出老远,那脚步声到了朱漆的大门前止住,其中一个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上前急匆匆的敲门。

“怎么了?半夜敲门,让不让人睡觉了?搅扰了大人,你们还想活不?”

给他们开门的元兵一边打开门,一边打着哈欠,恹恹的骂道。

“兄弟,实在对不起,我们有紧急军情需要报告大人,帮帮忙通禀一声。”

敲门的小头目,满脸陪着笑。

“我说你们是不是真不懂事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安抚使大人好不容易来五姨太这里一回,你们也敢打扰?滚!明天到府里再说。”

“我们真的有急事,需要面陈大人,麻烦兄弟通禀一声。”

“不行!打扰大人休息,我可担待不起,快走!”.......

二人正在磨叽,突然听到里面有个声音传来道:“什么人胆敢在此吵吵嚷嚷?”

那开门的元兵狠狠瞪了一眼那小头目,赶紧回道:“报告大人,是巡城的几个兵士。”

“哦?这么晚了,不好好的巡城,跑这里来,打扰老子的兴头。有事进来说,如果无事,我可让你等好看!”

那小头目赶紧跑进大门,穿过院子,推门进入亮灯的正房,只见那安抚使邱吉巴尔头发垂在脑后,一脸的横肉,裹着一件狐皮大氅,坐在雕花木椅上,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他。

小头目忙叉手施礼道:“大人,今天我们去巡逻,回来的时候,又少了两名兄弟,分头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这已经是第五次了,来来回回有十几个人无端失踪,众兄弟,议论纷纷,都不敢巡逻了,望大人示下!”

“哦?又少人了?哎呀!这城里,城外巡逻的,一个月少了二十多了!”

邱吉巴尔也是无可奈何的直挠头。

“你们先回去,这两天巡逻,增派人手,严加戒备,要格外的小心。发现可疑分子,及时报我!”

那小头目答应一声,转身回去了。邱吉巴尔坐在椅子里,有些犯愁,只听得里屋帘子一响,一股子脂粉的浓香便扑面而来,弥漫了整个屋子。一个二十多岁,身材窈窕,穿着一件绣花锦袍的女子,半露着酥*胸,扭捏而出。

“大人这是怎么了?还在这里傻坐着?你不冷,人家可冷着呢!”

邱吉巴尔看时,却是自己的五姨太。这个女子,只是此地的一个暗娼,后来被邱吉巴尔看中,便养在这里。

那女子顺势坐在邱吉巴尔的怀里,这邱吉巴尔分外怜爱的用自己的大氅将她裹住,在那女子的粉腮上“心肝,宝贝”的亲个不住。

那女子,用一根葱管般嫩得手指,抵着邱吉巴尔的油腻腻的额头道:“刚才还发愁呢,把人家抛在一边,现在却好了吗?”

邱吉巴尔咧嘴一笑道:“夫人,你哪里知道,最近青州城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有我手下的兵无故消失,死不见人,活不见尸,倘若上峰怪罪,我怎么交代啊?我的小心肝,你说我愁不愁?”

说罢,又把那臭烘烘的大嘴向五姨太红唇上凑。五姨太用手阻住他的大嘴,他便抓着那粉嫩柔滑的小手,啃个不住。

五姨太,用另一只手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道:“你啊,是不是忘了?前些日子,有我的远房亲戚,尤氏五兄弟,跑到青州来投你,你还不愿意要,说人家江湖身份,不知底细,现在不是正好试试他们的本事?说不定可以为你办好这件事呢!”

邱吉巴尔听了,不禁眉开眼笑道:“夫人不说,我还真忘了,我也是怀疑有江湖人士跟我捣乱。他们兄弟正好也是江湖中人,自然熟悉他们的路径,来个以毒攻毒!呵呵,真是好主意!”

说完,便起身抱起那柔软软,娇滴滴的一团道:“明天,你让他们来见我就好,现在,夫人出了这么好的注意,我一定要趁着还热乎,先好好的犒赏你一番才是!哈哈!”

说罢,吹灭灯烛,一片*浪语之中,听得帘子一响,径直往那里屋走去。

第二日,尤氏五兄弟,老大尤金命,老二尤银命,老三尤铜命,老四尤铁命,老五尤锡命,接到五姨太的通知,便早早的赶到安抚使邱吉巴尔的府上,等候调遣。

这五兄弟因为都善于使用暗器,为人阴毒,凶狠,故而江湖人称五煞。他们本是北海人士,举家南迁,父母皆死在路上。五兄弟后来加入四川唐门,练得一身暗器功夫,到最后,不知为何又被唐门撵出来,为了躲避唐门的追杀,跑到了青州。

虽然他们有点积蓄,经不起五兄弟吃喝嫖赌,很快就败干了。五兄弟想摆脱唐门的追杀,也想找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恰巧老五嫖妓,与五姨太相识了。

这五煞的老五,是五煞之中最阴损之人,所用暗器叫做天纵无影针,人受伤之后,不会立即死去,每日都如有无数细针在肉里蠕动,痛苦万分,最后,受伤者自己把伤处的肉用手抓掉挠烂,而死去,惨不忍睹。

而他还最擅长讨女人欢心,他入手过的女人,无不是对他痴迷颠倒,念念不忘。这五姨太也不例外,所以,一心想帮他。

一连十多天,依然没有头绪,而巡逻的士兵和差役,失踪的数字却还在增加,安抚使邱吉巴尔有些按耐不住,每日催促五煞。五煞兄弟也是拼了,每日夜间都是分头在较易发生元兵失踪的地方蹲守。

这一日,夜半时分,一群差役在巡街,有两个差役中途靠在墙边撒尿,有一个黑影从距离一丈多远的墙壁上,斜刺而入,那两个差役,没有任何反应,就已经被拧断了脖子,然后尸体被扔入下水道。

这一幕正好被趴在房顶的五煞老五尤锡命看到,他并没声张,而是飞速的跟着那黑衣人后面,那黑衣人的轻身手段,如鬼似魅,尤锡命追的吃力万分,到了青州城的东南角,那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五煞老五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忌惮那黑衣人的功夫,不敢近前勘察,便转身回来。

邱吉巴尔按照五煞老五的禀告,前去现场,果然发现差役尸体,然后,顺藤摸瓜,用同样的方法在各处下水道里,又找到了大部分元兵差役的尸体,邱吉巴尔怒不可遏,发誓要铲平白莲会。

随下令调集人马准备强攻混元堂和驼山昊天宫,却被五煞老五尤锡命出言拦住。

“大人且慢!”

“哦?”

邱吉巴尔看到他出来拦阻,不知何意,心内老大的不痛快。

“大人,这些匪徒,该杀,但是我们大兵而至,他们必然望风而逃,一旦他们藏匿起来,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就更难对付。不如另图良策”。

那五煞老五说到这里,邱吉巴尔瞪着大眼珠子看着他,正想接着听,他却不说了。邱吉巴尔按耐不住,怒道:“有办法就说,有屁就快放!”

五煞老五“嘿嘿”一笑,冲着邱吉巴尔一拱手说道:“大人,我让你去攻打一个人,不知道你可愿意?”

邱吉巴尔气得一拍桌子道:“只要是杀这帮反贼,管他是谁,我自然愿意!”

五煞老五闻言双手一拍,一脸喜色道:“那就好了,如果真的去攻打他,那白莲会必然会被我们连根拔起!”

云门山在青州城南,相距青州只有几里路,与驼山隔着瀑水涧遥遥相望。这云门山虽然不高,却陡峭挺拔,奇松怪石林立,再加上常年多雾,云气翻涌,虚无缥缈,一派神仙境界。

此时正值初冬季节,白天还是艳阳如春,一番和煦的气象,刚刚入夜,那凛冽的山风,裹夹着团团云雾,寒气入骨,山上山下都被笼罩在一片雾蒙蒙之中。

仅有那被树林与高大的山石包裹环绕的法正寺,点点灯火穿过云雾,透出些许的亮光。常伴青灯,禅定修行之所,并不能听到出家人念经诵佛的声音,却不时有那男女合欢的调笑淫乐之声传来。

主持无极和尚的禅房里,明烛闪烁,还早早架起了火炉,火炉里加满了木炭,红彤彤的火光摇曳着,蹿的老高,把整个房间烤的温暖如春。

那无极和尚正赤裸着一身的赘肉,左*拥右*抱的搂着两个同样一丝不挂嗲声浪语的女人。他一会儿爬上,一会儿爬下,如一头发情的公猪一般,拱拱这个,啃啃那个,“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肆意发泄,好不快活。

第八章用淫僧巧布迷局

无极正在尽情的享受这人间的极乐,突然,门被人一脚踹开,“咣当当”的一声响,随着一阵寒风吹入,蜡烛“噗噗”的都灭了,只有那炉火,翻腾起来,火星子混飞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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