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灵儿求之不得,她迫不及待想要了解催眠大师的所有生平,为以后拉拢他治疗费蓝儿作一系列的铺垫。
八卦的浓厚气氛在两个女人中间氤氲。
郭佩孚推开儿子郭云帆的房门后,站在身后的齐天圣和费鱼儿惊呆了。
粉红色调的少女闺房,洋娃娃散落满地,中间席地而坐的是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小姑娘,正在摆弄萌可爱风的动漫手办。
说好的儿子呢?!
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转过身来,脸上虽说梨花带雨,也还是能看出与郭佩孚长相颇有几分相像。
郭云帆人小,却有一双怨毒的眼神,他瞪着郭佩孚,尖叫道:“你要把我关多久才满意?”
他只有8岁,还没有变声,嗓音跟女娃娃一样,加上这身打扮,倘若走出门去,没人会把他当做男孩子。
“关到你正常为止。”
郭佩孚淡淡地说,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郭云帆站起来,走到费鱼儿面前,摇着他的胳膊哀求道:“叔叔,你帮我劝劝我爸,我快要被关傻了。”
费鱼儿忍不住问道:“郭大师,你为什么不给孩子出去呢?”
“因为他是病人。”
郭佩孚的身体又止不住发抖,像是不忍承认这个事实。
“他的性向不正常,我必须治好他!”
郭云帆出口反驳:“凭什么说我不正常,你才不正常!”
齐天圣对郭佩孚说:“如果是天生——”
“他不是!”郭佩孚暴躁地回应道,“以前他不是这样的,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袁梅带着费灵儿恰好也到了门口,结合袁梅绘声绘色的讲述,她心里略有些眉目了:郭佩孚在半年前忽然性情大变,航模、变形金刚、军事杂志被他统统扔掉,房间被布置成粉嫩系的少女闺房,塞满了布偶娃娃、Lo裙和JK制服,在学校里也与昔日的小伙伴断了来往,终日与女孩子为伍,甚至羞于上男厕所。
对于一个功成名就的心理医生而言,儿子得了这种怪病,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自己脸上。郭佩孚立马给他办了休学,在家夜以继日给他治疗,情绪疏导、认知重塑、药物治疗、催眠疗法……各种手段被他频繁使用,可郭云帆病情一日甚过一日。
郭云帆被逼得紧了,竟然在父亲出诊时偷偷离家出走,幸好被社区大妈截了回来。已经离婚多年的郭佩孚终于意识到了儿子独居的危险性,心力交瘁的他很快便与诊室护士袁梅完婚,并把家搬到了荒郊野外的公寓,即便是袁梅看不住他,他也跑不到哪儿去。
当着这么多外人,袁梅丝毫没有顾忌郭佩孚的颜面,她大咧咧地说道:“老郭,你要真没辙了,就算了。现在多少男孩不也是长发飘飘吗,社会对这个很包容了,你犯不着纠结。”
她故意朝费鱼儿方向瞥了两眼,搞得费鱼儿脸有些烧,他后悔出门没戴帽子把齐肩长发藏里面。
“我儿子不一样,”郭佩孚固执地说,“他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