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费鱼儿和费灵儿坐在后排,齐天圣坐在前排。
对于这个安排,费鱼儿很是不满,他小声对费灵儿嘀咕道:“没搞错吧,明明是咱俩找郭大夫的……”
费灵儿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住了嘴。
郭佩孚愁容满面地样子,像是有求于齐天圣,她莫名地感到这事儿与异能事件有关。
如果所料不错,齐天圣帮郭佩孚解决问题,那她就可以顺势请郭大夫为费蓝儿治病,这样曲线救国也挺不错。
郭佩孚的叠墅位于荒无人烟的僻静远郊,从院内向外铺出一条石板路,开了密码锁走进院子,里面和诊室一样,洁净如洗,同样栽种着鲜艳的花草,只是品种更多。
穿过花团锦簇的院子,郭佩孚刚带三人进入客厅,就急不可待地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从楼梯上奔下一个中年女人,径直扑到郭佩孚怀里,双臂把他紧紧环抱,头深深埋在他胸膛,哀声埋怨道:“你怎么才回来呀?”
齐天圣三人连忙别过了头,装作啥也没看见。
郭佩孚有些不自然,并没有抱她,两只胳膊无力地架着,身体微微发颤,问道:
“云帆又闹腾了?”
中年女人松开手,揉了揉泪眼,说:“一天比一天闹得凶,我真有点受不了了。”
郭佩孚正色道:“别忘了,你的身份可是护士,有点耐心好不好!”
齐天圣等人听见这话,都好奇地望向这个中年女人,只见她与郭佩孚大概同样年纪,皮肤保养的还好,可粗犷的样貌与眉清目秀的郭佩孚很不相称,可穿着宽大的大红睡袍,却像是公寓女主人的打扮。
郭佩孚低声介绍说:“这是我夫人袁梅,此前做过护士。”
袁梅口中“切”了一声,直截了当道:“我跟老郭是二婚,现在专职在家照顾他儿子。”
郭佩孚也不解释什么,权当默认了,他黑着脸自顾自跑上楼去看儿子的情况,费鱼儿眼疾脚快连忙追了上去,齐天圣犹豫了下,跟着他俩一同上去。
费灵儿留在一楼陪袁梅说话,她问道:“你怎么把工作辞了?”
这年头,女人但凡有一技之长,都不会做全职家庭主妇,何况护士这个职业是人工智能尚未取代的工种。
“辞不辞职有什么区别?”袁梅大方地笑了起来:“反正老板都是郭佩孚,我以前就是他诊室的护士。”
费灵儿抬眼便看到置物架上的结婚照,她在里面浓妆艳抹,可遮不去年龄带来的岁月感。
“你们结婚应该没多少年吧?”
“半年而已。”提到这个,袁梅有些怨懑,“嫁到他家里我才知道,他是把我当免费保姆来用的。天天在家照顾他儿子,可他一点都不听话,我每天快要烦死了。想要出去散散步,都要给郭佩孚打电话请示。他生怕自己宝贝儿子身边没有人,偷偷溜走。”
费灵儿疑惑地问:“他儿子多大了?”
“今年8岁,”袁梅说道,“老郭三十多岁才让前妻怀上孩子,但云帆的出生并没有挽回失败的婚姻,两人很快就离了婚。”
袁梅性格大咧咧的,毫不在意地对外人主动讲述丈夫的私密,仿佛这样能舒张心中的郁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