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齐天圣和郭佩孚面对面,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齐天圣没话找话:“你催眠术的天赋,是天生的?”
“是不是天生的很难讲,”郭佩孚喝了口胖大海泡的茶水,咂咂嘴说道,“我从四岁记事起,就能不知不觉把小伙伴给催眠了。你说,这算不算天生?”
齐天圣心头的一盏灯瞬间点亮,接触过好几桩异能案件的他,早已对天赋、异能这些字眼高度敏感了。
假定郭佩孚是异能人,他会否也面临其他难题呢?齐天圣当然不好直接去问,只能旁敲侧击:“有时候,天赋异禀也是一种烦恼……”
郭佩孚一惊,差点被水呛到,满脸涨红,却掩饰地笑道:“说的好像你也有天赋似的。”
看他失态的样子,齐天圣多少心里有数了,镇静地说道:“你猜对了。”
郭佩孚错愕地望着他。
齐天圣一字一顿道:“我能听懂动物语言。”
郭佩孚并没有嘲笑,也没有怀疑,而是拧着眉,把一摞病历本抱到桌上,自顾自翻了起来,末了,终于翻找到想要的那页,抬头问道:
“你跟肖蕙什么关系?”
这下,轮到齐天圣错愕了:“你也认识肖蕙?”
“她是我的病人。”
郭佩孚说,“一个多月前,他舅舅带她来看过病。我对小姑娘印象还挺深的,她是真的能跟动物交流,但始终学不会人类语言。我试过很多催眠手段,依旧治不好她。”
费灵儿这时又进了屋子,见齐天圣跟郭佩孚聊得火热,只能站在一边听着。齐天圣把肖蕙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诉了郭佩孚,听完以后,这位催眠大师唏嘘不已。
“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消失呢?”他纳闷道,“当时看病时,也没发现她有隐身术啊。”
费灵儿也摇摇头:“小姑娘挺单纯的,不像是有所隐瞒。”
郭佩孚忽然提到:“齐先生,你刚才说你也开了家诊所是吧,解决异能人的问题?”
齐天圣正要回答,郭佩孚手机震动了一声,他只瞄了一眼屏幕的信息,身体立刻止不住颤抖起来,赶紧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喂,是我——啊?又在家里闹腾了——先别急,你等我回来——你答应过我的——再等等,家里不能没有人——好好好,我十分钟就到!”
放下电话后,郭佩孚跌坐在椅子里,大口喘着粗气。
费灵儿揪心道:“郭大夫如果有急事,那我们明天再来叨扰。”
说完,她拽了拽齐天圣衣袖,两人拉开诊室的门,后脚即将跨出去的一刹那,身后传来郭佩孚的声音:
“齐先生,你能跟我一起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