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老六惦记她,同为姊妹,你当真是蠢笨如猪!”
陈意拂脸上的表情仍旧是木木的,像是已经习惯。
“万娘子,当真是许久不见。”
万氏正摇着纨扇春风得意,冷不防陈意浓执着酒杯来敬酒说话,万氏看着虽在孝期却因做了妇人打扮而越发仪态万方的陈意浓,再想到沈衡如今是自家郎君都要拉拢的新科状元以及之前那些龃龉,对陈意浓态度就极为和软。
“陈娘子,当真是许久不见,如今沈郎君同我家夫主同在朝中,你我又是早先的交情,可要时常来我府中小坐一二。”
四周的女眷没谁不知道陈意浓的身份却也打着疑问,陈家到底如今落魄,陈意浓甚少出门宴会,如今一朝成了新科状元的妻子,乃是十足的香饽饽,方才被太子妃拉去说话,她们都没机会打听,这会儿看她与万氏有些相谈甚欢的模样,就有跟万氏交好的命妇凑上来说话。
陈意浓深知人脉要紧,更何况沈衡日后也是在朝堂里争斗的,这条路不好走,后宅关系更是要打好,因此借着头回见面,她倒是来者不拒。
端水端的十分公平,不偏不倚,倒让万氏又高看她一眼。
“说来,万娘子可知道翟尚书的夫人在何处?”
打发走那些命妇,陈意浓未显疲态,当即就向万氏打听起来。
“她身子不好,今日来不得宫中,算来沈郎君座师便是翟尚书,你可是要去拜访他那郑氏夫人么?”
万氏知道太子妃同翟家的姻亲,又见方才太子妃寻陈意浓说话,隐约有些揣测,但陈意浓来问她不过是掩人耳目,要说了解这点姻亲,哪有人比她这个上辈子的瑞王妃来的清楚的?
她若是不问,到时候就没了糊弄旁人她清楚翟家情况的由头,因而对着万氏,也只是半遮半掩的揭过去:“今日不见翟尚书家眷,有些好奇罢了。”
陈意浓不说,万氏也知情识趣不去多问,闲话片刻,陈意浓就把事情扯到万氏那亲生女儿身上:“令媛如今可好么?得空我去府上看看,到底也是同我有关的。”
“好不好的又能如何?身子坏了还是小事,她如今性子也大变,不仅不肯见男子,就连外人也不肯见。”
提起自己那吃了苦头的姑娘,万氏脸上也不免浮现出身为人母的愁绪来,陈意浓清楚,若想从她这里鼓动林相,就得拿出利益来,跟万氏做做面子情是免不了的,便好言好语安抚起来。
“陈娘子,有贵人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