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浓见到陆舟的时候,并不诧异,宫中想见她的贵人就那几位,非得遮遮掩掩的,除却陆舟再无旁人,而陆舟要见她的由头她甚至都猜的到。
无非是惦记着沈衡罢了。
“陈娘子,还是沈夫人?”
陆舟负手转过身来,当朝女子当家做主的不少,有人喜欢称娘子就能冠以自家姓氏,有人与夫君情好如蜜就愿意冠以夫家姓氏称夫人。
他想看看,陈意浓对沈衡的心意。
陈意浓对这种把戏嗤之以鼻:“殿下这话问的岔了,臣妇自己自然喜欢沈夫人这称呼,但夫君他又喜欢听别人叫我陈娘子,这话,臣妇属实不好回。”
言下之意就是我夫妻二人互相崇敬爱慕,殿下您早些洗洗睡。
“这倒好,那我就唤你浓姑娘罢了,横竖你我是婚前就相识的情分。”
陆舟不以为忤,笑容仍旧和善:“我同沈郎君是连襟,很该好好走动走动。”
陈意浓懒得跟他缠磨:“您说的是,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臣妇就先行告退,至于两家来往,还是得夫君拿主意,到底是男子当家的。”
她毫无压力的把事情丢到沈衡身上,反正她相信沈衡不想见陆舟跟她不想见陈意拂的程度是一样的。
“浓姑娘这么急着走,莫不是想急着回去侍奉婆母么?说来也巧,前不久本王上街还撞见个自称沈郎君表妹的王姑娘,还说她同沈郎君原先是有婚约的。”
看着转身就想走的陈意浓,陆舟不紧不慢开口,陈意浓脚步略微一顿,笑容就淡淡的弥漫开:“殿下也该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夫君过了双亲明路的是臣妇,哪能什么阿猫阿狗上来都说跟郎君有婚约您就信么?”
“倘若您要以此事来勘验郎君私德,只管去做就是,臣妇身子不爽,先行告退。”
说完这句话,陈意浓就头也不回的领着素鸳素秋两个离开,只留下陆舟满脸兴味的看着陈意浓远去。
“舅母跟那不知所谓的王家姑娘是不能留了,原先我亲自拨了人去她那宅子里伺候,并不许她出门,就如此,都能让她同陆舟搭上联系,不管是那边先起的心思,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等到回了家,陈意浓卸下钗环,就郑重其事的跟沈衡提起这件事来,王家到底是沈衡的舅家,就算她是为沈衡好,也该跟沈衡知会才是。
沈衡唔了一声,漫不经心开口,注意力全在陈意浓身上:“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必顾忌我情面的。”
陈意浓万没想到沈衡对王家竟是这么个态度,不免有些怔忡,沈衡倒无所谓,广袖长衫的半躺在床上,眼里只容得下陈意浓:“原本我跟王家的关系就不近,你也知道我父亲同母亲不如何恩爱,按说起来,姑母都能算我半个养母,母亲她从小不管不顾,如今我成亲倒想着用我给王家添彩,没这么便宜的事,意浓,你只管放手去做,就算出了问题也有我给你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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