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偎翠所求不多,只一件事,来日姑娘嫁到沈家,能否带着奴婢作为陪嫁?”
犹豫再三,偎翠还是开了口,素鸳才听她的话,当即不乐意:“你还想着沈郎君不成?有前科在先还敢开口说这样的话!”
“我看你并不是诚心实意要为我家姑娘做事,不过是想着攀高枝罢了。”
偎翠并不如何回嘴,只是抬头看着陈意浓,目光坚定:“奴婢如今已经想的清楚,绝不会再对沈郎君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求姑娘让奴婢脱离苦海。”
“你可是因着你继母要将你发卖出去配小子的事?”
素秋不紧不慢说到,陈意浓投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素秋素鸳两个都算稳重,但说到底素秋心思更细致,什么时候该泼辣什么时候该沉默拿捏的极好。
素鸳则是极其护短的性子,但凡觉得会对她不好的人或者事,这丫头都按不住脾气,还得日后慢慢的教。
“正是如此,那毒妇要我去嫁她的娘家侄子,满口夸赞说的天花乱坠,奴婢的父亲又是个不管事的,稀里糊涂就要答应,可那汉子好赌,又爱吃酒,平日里都不着家,如今眼巴巴娶亲不过是想卖了妻子好还赌债的!”
偎翠越说越是伤心,她在正院里当差,旁人看着又体面又轻松,可谁知她家里头是那般光景?若非如此,她也不愿去做人家的妾室。
“我只问你,沈家那样富贵,你也不再想做个妾?你看玉燕如今风光,可不是做个陪嫁丫鬟,日后配了管事放出去做正头娘子能比的,毕竟有时候普通人家的正头娘子,只是名声听着好听。”
陈意浓看着偎翠,语调缓慢,偎翠满脸泪痕,发了狠:“那有什么,若不是被那起子恶毒婆姨逼狠了,任凭是什么富贵人家,奴婢也不愿做妾,日后平白低人一头还是奴婢!倒不如当个贫苦人家的正头娘子,事事自己说了算来的痛快。”
“若是日后姑娘改了心意,要纳妾来固宠,说句得罪人的话,素鸳素秋两位妹妹由着姑娘使唤,只奴婢是个白眼狼,若是姑娘把主意打过来,奴婢宁肯一头撞死!”
她如此刚烈言语,再加上素秋说话属实可信,倒惹得年纪最小的素鸳红了眼圈,可怜巴巴的瞅着陈意浓,方才还恨偎翠恨的不行,如今倒像是情同姐妹。
陈意浓哑然失笑,面上不显:“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自然不会亏待你,只管去玉燕身边伺候,来日有你的福报。”
说着她又褪下自己颈子上羊脂白玉錾金云纹的金裹红宝石万福如意锁璎珞递给她:“这是我十岁生辰时母亲送我的,只此一个,留给你当信物,待会儿再让素秋取二十两银子给你,你拿去应付你那继母,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要好自为之。”
这就是取信于偎翠,若是日后有什么事,拿出这个璎珞,陈意浓也必定要保她。
偎翠心知肚明,又磕了头,拿走银子,毫不拖泥带水的出了如意院。
处理完偎翠的事,陈意浓才起身往正院走,方才她在堂中看见沈衡,沈衡却冷冰冰的不想搭理她似的,若非她使唤母亲身边的人去留住他在正院,还不知今日能不能见面呢。
“我看你今日待意浓冷冷的,可是那丫头任性惹你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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