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玉燕姐姐的父母,哪怕被冤枉的不轻,也未曾想过背弃旧主,这么多年一直殷勤耕种,甚至不想把玉燕姐姐送回陈家。”
陈意浓语调轻慢:“为的就是怕玉燕姐姐想不开,做了什么危害陈家的事,只不过,两位毕竟是平头百姓,若是有更有本事的人压着他们要玉燕姐姐来府中,自然也是没办法的。”
“大姑娘的意思竟是,这玉燕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做过,甚至是被强行拉近咱们身边的?”
徐姨娘这会儿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她意在拉拢赢嬷嬷:“赢嬷嬷,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入府之前她就打听清楚,这位陈老夫人身边头等有脸面的赢嬷嬷是什么来路,说起来也好,赢嬷嬷跟玉燕的父母可是至交好友,这点东西,陈意浓再怎么厉害,想来也查不到。
“是奴婢亲自去要玉燕入府的,当年也是奴婢拿了东西去卖,可并非大姑娘说的那样,当初偷拿东西的并非玉燕父母,而是、而是奴婢的妹子,就是原先跟着奴婢嫁过来的……”
“你说的是赢浣?”
赢嬷嬷话还没说完,陈老夫人就先开口打断,她死死的抓着座椅扶手,眼中已然泛起泪光,陈意浓见状只觉不妙,偏偏这会儿不好开口,只得静待下文。
只见两行浊泪从陈老夫人脸颊滴落:“当年我怀着祯哥儿的时候,她替我照顾发了疫病的夫君染上疫病,伤了根本,才那样早去世,如何会是她做的?她那样实诚的人……”
“若非迫不得已,她如何肯做呢……”
赢嬷嬷跪在地上,涕泪皆流说了好一段那位赢浣是如何为病重老母偷盗,玉燕父母又是如何帮着处理,最后赢浣郁郁寡欢才暴病而亡。
一番话说下来,竟是滴水不漏,陈意浓笑着看着赢嬷嬷跟徐氏,眼皮子微微垂下:看来这位老嬷嬷还真是有本事,早就跟徐氏勾搭上了。
只不过今日她本意也不是料理了这位赢嬷嬷,而是要让玉燕做了妾室。
“既然如此,那玉燕姐姐身世清白想来无人再有疑问,又是忠仆之后,做父亲的妾室,应当再无问题。”
等赢嬷嬷说完,陈意浓轻飘飘放过她,将话题重新拉到纳妾事项,徐姨娘看着陈意浓如此,唇角挑起轻蔑笑容,很快变成真挚:“玉燕的老子娘既清白,当初又是做了善事,妾身斗胆替玉燕讨个贵妾的位置,也算是补偿他们一家,再把那两位老人家接回来接着做事,老夫人,您看如何?”
沈氏闻言,脸色当场就有些不太好看,她嗫嚅着嘴唇想要说什么,陈老夫人却冷冷横了一眼过去,她虽然不擅管家,但后宅里头这点勾心斗角的事还是心知肚明。
今日沈氏跟徐氏,正要为了这么个妾室的位置斗法,她素来看不惯沈氏,如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收拾收拾她:“沈氏,一贯贤惠大方,又是你举荐的玉燕,想来你也不会有什么介意的,那就快快去准备吧。”
沈氏只觉得口中像含着黄连般发苦,只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此时她倒是不怪自己的女儿了,今日经过,她算看出来,这位娇娇弱弱的徐姨娘,当真是要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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