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笔帽,他笑,“但可惜,你骨子里随了你爸,是个情种,这是大忌,也是你的大劫!”
“男人一旦感情用事,就是个废物!”
他把合同推向桌沿,江屿川指腹抵住,淡淡扫视,眸底一片死寂,“想要股份,那就看你的心诚不诚,人配不配。”
江屿川所有反应都在江明淮的意料之中,他坐回椅子,以上位者的姿态睨看他,“阮岚岚不是我杀的,她母亲,弟弟,所有的人的死都跟我无关,我只承认折磨她丈夫整整十二年,他身上每一处伤,包括他的肾,都是我亲手剜出来的。”
“但你也别忘了,阮承初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你敢在阮软面前承认吗?”
江屿川眼尾炸起猩红,双拳死拧。
江明淮弯唇,“签了这份合同,真相我都可以告诉你,至于阮承初的真相我也可以永远都烂在心里,阮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们到底是叔侄一场,我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出族,改姓,我可以成全你做一个普通人。”
江屿川阖着眼皮,隐忍着极端的暴戾情绪。
“少废话!”
江明淮知道,自己酝酿了十几年的局势,今天的胜负终于定出来了。
他注定会赢,而江屿川已经败了。
“我们江家自发家以来都信奉黑身佛。”
他取出老太太身前最喜欢的香炉,点上熏香,眸底的神色也由讥诮突然变得狠厉。
“有人信奉,就有人痛恨,江家是信奉者,阮家同样是,而金城安就是痛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