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考虑,不愿意,不勉强。”江明淮起身,“奶奶身后事要紧,你考虑的时间仅限于我离开京港前,过后你就是同意,我也不答应了。”
江屿川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阮家还有活口吗?”
“金诚安,阮软,没了。”
“为什么独留金诚安的命?”
江明淮吸了口烟,混着口腔里血腥气一同漫进肺里,“因为,他只配生不如死地活着。”
“如果不是你查到了乌名山,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他出来。”
他笑得邪肆,“你可是阮家的大恩人啊,可是小川,你真的以为阮岚岚是我杀的吗?”
江屿川冷冷睨着他,“废话少说。”
江明淮抖了抖指间的烟,走近江屿川,将口里的雾霭喷在他脸上,“你怎么会觉得阮家的人是我杀的呢?我为什么要弄死他们?弄死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挖坑把自己埋了,然后给你留把柄?”
雾霭散去,叔侄俩几乎是同款的阴鸷神色,“不是你,难道是金诚安吗?”
江明淮挑眉,顿了几秒,随即大笑,“可不就是他,不然,我为何要煞费苦心的折磨他这么久?要知道每次救他,我都要耗费许多的医疗资源,就像你折磨他女儿,每次都着急忙慌送医院,只不过我是真想让她爹死,而你,是真想让她活。”
“你放屁!不可能!”江屿川直接打落江明淮手里的香烟,一脚踩灭。
“想听真话?”江明淮弹了枚响指,书房门被推开,“二爷,少爷。”
律师将股份赠与合同放在桌面上,然后退出。
江明淮走回桌边,一页一页翻开,“小川,你能力很强,年轻轻轻就能在波云诡谲的京港立足,我曾经想,我要是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那么江家也不至于落在你手上,可侄子也算半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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