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腾蛟哈哈一笑道:“侯爷胸怀大志、忧国忧民,又平易近人、快人快语,何某也是十分佩服,从今以后,何某但凭侯爷驱使。湖广问题,我苦于没有足够的武力作为后盾,一直没能解决。侯爷此来,应该带来足够的兵力?”
梁兴扬苦笑道:“兵力显然是不足的,东江镇老兵除了在东江防卫,还在天津作战,编练的新军在山东、凤阳、淮扬等地,抽不出来。只得从东江临时抽调过来的一艘船,火炮24门,弹药倒算充足,后续还有两船步兵,不过2000人左右。”
何腾蛟捻了捻胡须,微笑道:“侯爷,2000精兵略微少了点。左良玉在武汉三镇有几万兵马,一旦不能成功,左军大举反扑,侯爷的兵马太少恐怕难以收场。”
梁兴扬道:“嗯,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左良玉在武汉三镇有骑兵,步兵,还有水军,真是打起来是个问题。
不过,我预先做过功课,左良玉自己一向是在大帅府深居简出,旁边就是一座骑兵军营,长期有500精锐骑兵驻扎。其余骑兵就在武昌城外,水军营寨设在汉口,步兵则在武昌、汉口、汉阳各一营。
如果采取擒贼先擒王的方式,直接突击,一举攻破左良玉的府邸,很有机会。特别是我军的火炮,不是平常的火炮,射速快、威力大,谁敢去救援,恐怕都要被炸得人仰马翻,能起很大作用。
不过也需要有人牵制左军其他营,特别是不能作乱,祸害了百姓。”
何腾蛟点头道:“最怕的是乱军啊。侯爷的2000精兵如果用来突击,很有机会,但并不能万全。何某能够跟武汉三镇的缙绅联络,左良玉倒行逆施,窃取朝廷公器,乃是死罪,反抗左良玉,根本不用动员。如果侯爷举兵,他们一定能帮上忙,就是怕提前准备,走漏了消息。我倒有个计策,但恐怕漏洞百出。”
“哦,何先生有什么良策?”
“我准备请武昌一位缙绅出面,邀请左良玉赴宴,到时候埋伏下刀斧手,直接将其做掉。只不过此计有很多漏洞,一个是左良玉一向小心谨慎,他赴宴肯定要预先安排侍从清场,刀斧手不好埋伏,另外他手下有不少能人武者,到时候可能演变成一场苦战。”
梁兴扬道:“鸿门宴之计,确实是妙计。不过先生说得有理,此计很有漏洞。我想,此计与中央突破之法结合起来即可。”
“哦,如何结合?”何腾蛟问道。
“赴宴路上,直接炮轰!”梁兴扬边说,便将水壶里的水倒了一点在桌上。
他用水画了个示意图,左良玉赴宴必定不会带大量人马,只要在他经过的路上精确开炮,即使不能炸死,也能打击到他,再将人马埋伏在大帅府附近,即使左良玉逃回,也难逃一死。
何腾蛟道:“火炮是否可信?”
梁兴扬非常自信道:“先生放心,火炮完全没有问题。炸整个府邸或许难以覆盖,但炸一条街道,不成问题。”
“好,那就来个炮击武昌城!”
两人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