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女子听了更是吓得手发抖:“她……她是被他们杀了?”
“被杀了倒还是万幸。”那女子叹了口气。
沈清浔当然知道她所说的万幸是什么,这世间,哪有比贞洁更让女子宝贵的。
大体估摸着那被拖走的女子怕是被……
该怎么办?门被锁着,前面有人把守,又有豺狼觑睽,她万万不能就此屈服。
天色渐黑,只听到有许多人的脚步声陆陆续续的走近,不时有着人从旁边的屋子里进去又出来,隐隐约约还听到有小孩的哭声。
再过了一会,又听到这些人的聊天,只有这个屋子里的那些女子们,个个噤着声,缩在一起,仿佛生怕被人发现。
“刚才那顿马肉吃得真爽。”门外传来一人的声音,似乎就离这张门不远。
沈清浔心里一动,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她站在窗边踮着脚想看清那个的长相,可只看到两个人的帽子,这二人就是坐有门口台阶上。
另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说道:“不知道二当家最近走的哪门子运,这些天可抓来不少的好货,好像今天又抓了一个,可他的人不让人说出去。”
“哼,做人不要太招摇了,”那先前声音说着:“刚才二当家刚回来,就被大当家喊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我看着二当家出来脸色不好看,灰头土脸的。”
“那这屋里的人可就惨喽,上次那个你没看到,都折磨得不成人形了。”那粗声叹了口气:“我们只是做买卖生意,搞得现在乌烟瘴气,到时候多弄出几条人命,那都不好过。”
“怕个屁,到了这里你还想着有什么善果?我们哪个手上没沾不见血的人命?就前一阵子和我们一起出去的那个赖子,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兄弟,多一天快活,便多赚一天,这难还不懂?”
粗声轻道:“哪有不懂,只是我看二当家怕是快活不了几天了,大当家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天到晚拉帮结派的,大当家也怕啊。”
“嘘!不要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事,我们俩不要管。”
“哎,要是逮着机会,让我在大当家那立个功,能当个小头领,我就知足了,免得天天提心吊胆。”那粗声说着推了推那人:“你去那边把饭提过来吧,我坐会。”
沈清浔忽然心生一计,听着另一人的脚步声走远,一个劲地拍门,坐在门的那人粗声道:“敲什么敲!再烦老子,小心老子动手啦!”
“大爷,快开门,我有要事要告诉你们大家的!”她的手依然没停,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门边那人一边开着锁,一边大声诅咒着,扬言要把她给弄死。
“你他娘的吵什么吵?”打开门的是一个络腮胡,见着她,一把把她推在地上:“不懂规矩是吧?要死啊!”
“你看这个,”沈清浔从腰间取出藏在里面的玉佩:“大爷,我有要事要见你们大当家的,能不能递个话?”
络腮胡一把扯过玉佩,一边说:“你以为大当家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做你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