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两个男人想要强暴慕枝言,就差点施砚凉打死!
慕枝言牵着施砚凉,将所有或恐惧或疑惑不解的目光扔在身后,上了车后给他用药水擦洗。
车外站着一群保镖,是施砚凉的人,全部严阵以待。
楼上,盛炎骋冷然的目光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手里摩擦着子弹项链,胡彪在身后倒酒。
“老大,我说慕家那丫头片子真是目中无人了,李家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她还敢把人打成那样,倒也是,施砚凉给她惯得无法无天了。”
红酒哗哗流进高脚杯,胡彪拿起来递给他。
窗外,慕枝言和施砚凉已经上了车,车子启动,片刻后消失在视线里。
“处理干净。”
“当然。”
见他不接,胡彪自顾自地坐下喝酒,“虽然有施砚凉护着,这事不太好办,但我可是睚眦必报的人,慕枝言她不死都得脱一层皮,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搞个人容易得很。”
他闭眼享受着乐曲和红酒滋味,眼前高大的阴影覆盖,他睁开眼,盛炎骋拿着红酒,慢条斯理地给他倒酒。
胡彪手抖了下,“您,您这是……”
“李家那小子以后不用出现在海城了。”
·
车内,慕枝言拿来医药箱,戴上手套后去拉施砚凉的手消毒。
他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她,看她着急忙慌将他安置在保姆车里,又跑下去拿药箱上来。
她刚拿起药,就被他一把抓住手,将她手上的手套脱下来,他给自己戴上一副新手套。
“做什么?”慕枝言疑惑地看他,“我在给你消毒上药。”
施砚凉什么也没说,低着头,拿药水给她擦手,将上面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再给她消毒,拿毛巾擦干净,最后给她擦干水。
整个过程,他做得极为认真,好似对待一个绝世珍宝。
“我没受伤,这些不是我的血。”慕枝言解释,“是不小心弄上的,估计是那两个人的,你别担心。”
施砚凉还在仔仔细细给她检查,指甲里,手臂上甚至衣服上。
他们的血不配流在她身上。
他也不配。
他戴着手套给她处理血迹,自己却有鲜血从皮手套手腕处流出来,慕枝言看得着急,“我已经处理好了,那我给你处理好吗?”
他这回倒是点头,将手套直接脱下来,双手看起来血肉模糊。
慕枝言看得心惊肉跳,他掌心里陷入许多细小的玻璃渣,需要用镊子轻轻夹出来,她动作很小心,一边给他夹一边轻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或许她以前学过,但忘了谁教过她。
施砚凉静静地看着她,手上火辣辣地疼却丝毫没有感觉,她低头的时候眉眼温和,动作温柔怕伤到他。
“酒精会很痛。”慕枝言握着酒精的手一顿,抬眸看施砚凉,他神色如常,“用左边那瓶。”
慕枝言了然,拿碘伏给他擦拭伤口周边。
“你不怕我?”施砚凉双手任由她折腾,“念念,你怕我吗?”
他有病,很严重的病,那天的测评是他装出来的,他就是个极度不完美的人,一旦控制不住自己时,就会想杀人。
她会怕的吧。
“怕你什么?”慕枝言低头认真做事,“我自己选的老公,我为什么要害怕?施砚凉,你是变着法损我眼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