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将气氛一下子拉起来，施砚凉嘴角勾了勾，心里却有些苦涩，“没损你，念念是最好的女孩。”
所有一切欺负她的人就该去死。
施砚凉眸子看她，她好像真的不怕他，“你真不怕？”
“我什么时候怕过你？”
即便是前世，她在他面前也是嚣张至极，一生气就砸东西，比他脾气还要火爆，压根没有怕他一说。
施砚凉抿了抿唇，“小时候。”
说得有道理。
他十五岁就进入集团，浑身气场让沉寂在逐鹿场多年的人都怕，她那时候怕她也正常。
做好一切，慕枝言站起来，将所有垃圾交给车外的保镖，关上门后她弯腰在施砚凉脸上啄了一下，“以前不知道。但你今天很帅。”
“不过你要是能注意安全那就更好了。”
慕枝言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撑着脑袋，“我可不喜欢受了伤的施砚凉。”
他知道，她是在安慰他，可他做不到她说的那样，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恨不得杀了那些欺负她的人泄愤。
“困不困，休息一下吧。”施砚凉抱着她，轻轻拍打背部，像安抚小孩子。
一根手指忽然戳了戳他臂膀。
施砚凉垂眸，慕枝言双眼清澈，抿了抿唇道：“老公，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上次他知道她被逼婚后把所有过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跑去后上跟人打斗，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这声老公叫得施砚凉心都化了，他倾身将她裹在怀里，“不生气。”
他只是觉得无力无奈。
他想给她完美的世界，让她过得愉快无忧，可好几次，她都在被人欺负。
女孩张开手，跟他拥抱，“那我懂了。施砚凉，你问我个问题。”
“什么？”
“你问我过得开不开心。”
“……”
大概是觉得她这种行为过于幼稚，施砚凉半天问不出来，只是在她后颈深吸气，很享受跟她拥抱的感觉。
慕枝言用力箍了箍他的身体，他这才听话地开口，“念念，你开心吗？”
“你不开心。”施砚凉直接给她回答。
“不，我很开心。”
“虽然父母陪我的时间很短，但我那时候我每天都享受到了最完整的爱；后来虽然出国，但小姨一家都把我捧在手心上，我也不缺爱。”
慕枝言支起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脸，大拇指用力在他脸上挤出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
她自己倒是被逗笑了，“我还遇到了你，你护着我，完整的爱都给我，不辨是非地站在我身后，让我明白什么是偏爱什么是安全感。”
“施砚凉你看，我比全天下的人都幸福快乐。”她比任何人都能体会到现在的快乐。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她甚至都不知道前世她其实那么幸运，他在无底线爱她，就连生命最后一刻也没停止。
施砚凉脑袋朝她靠去，轻轻抵住她额头，“可是念念，你不需要跟人比较。”
比全天下的人快乐就是真的快乐么？
幼年的她是享受了父母完整的爱，可原本她应该能享受好几十年。
她小姨一家是爱她，可她还是差点死在国外，只是她不记得而已。
完整的爱、偏爱、站在她身后、安全感，这些本来就是男人应该给他女人的东西，怎么说得好像是种奢侈品一样。
她觉得快乐，只是她满足感太低而已。
“……”
慕枝言抬眸望他一眼，这个人像突然陷入网抑云似的。
明明是个霸总，这时候就应该大手扣住她后脑勺说：女人，你成功激发了我的保护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