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东灏,你可还记得当年你被敏德皇后差点送出京城的事情?”
“当初你做的那些事情他和敏德皇后早就看出来了,那些年渊帝一心寻道,当年随渊帝打下江山的老臣还有一些世家大族各各都蠢蠢欲动,渊帝驾崩后朝中魑魅魍魉顿生,他殚精竭虑可也无法力挽狂澜,他的病情也在一日一日平衡朝堂之事越来越严重。”
“敏德皇后是除了国师外知道他病情唯一的知情人,她为了护住他和那把龙椅,举整个秦家和当时清流一派殚尽竭虑,只为将朝之奸佞铲尽,只是将当时还是晋王的陛下你赶出京城又有什么用呢?反倒是少了一个牵制那些人的筹码。”
“与其让那些背信弃义的外姓人得到皇位,还不如推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上位,最起码你一直以来装的还不错!所以他布下了这通天的大网,将自己,将他唯一的儿子,将这天下人都当做棋子,而他自己便是那最重要的那颗棋子,娄东灏,你殚精竭虑十七年,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其实只是他生前的算计吧!”
娄东灏愣愣的看着还在说着的苑子文,怎么可能?可想起曾经自己和那些人的博弈,每次自己都能险象环生,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真龙天子有真龙护体,如今想来才发现异常。
娄东灏一时心绪繁杂,他以为凭自己得到的一切竟是在别人眼里的一个小丑般上跳下窜,他怎么可能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狂帝和敏德皇后皆死,他又能找谁宣之心中的郁结。
“你这皇位只是他觉得你可以暂时坐一坐罢了,时间到了就该下来了,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生出妄念,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妄念!”
娄东灏神色异常的站起身,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狰狞。
“何为妄念!明明当初是我父亲和渊帝一起打下这启国的江山,我父亲甚至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暴君政权,随后集结了一大批有义之士奋起反抗,他娄启南之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师,若不是我父亲招人暗算丢了性命他娄启南如何能坐上这张龙椅?是娄启南夺走了我父亲的一切,这些本就该是我的。”
“你的?便是给了你你要如何守得住,当初若不是他一直在背后帮你清理那些人,你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竟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你的那些计俩在暗处使使就算了,放在明面上那些人你哪个斗得过?”
“倒是有一点他是不及你的,跟着你谋划的那些人都被你除了去,他虽有所预料但当初怕你心软下不了手还留了一手,想不到你这卸磨杀驴的功夫如火纯青,倒是省下了许多麻烦。”
“这些年我为你维持朝堂出谋划策,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我只是完成他的遗愿罢了。”
听着苑子文一字一句的贬低嘲讽,娄东灏恨红了眼,大声喊道“你有什么脸面来讽刺我,你不过也只是狂帝的玩物罢了,一个棋子而已,在狂帝的心里你比外面的那些小倌还不如,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苑子文听后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有一瞬间的空白,可只一瞬便恢复如初。
苑子文没有出声与他争论,憋了十多年的话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是看好戏了。
“来人,将人带上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