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猝然响起,降谷零一惊,下意识以为是组织准备灭口。
但见工藤一家三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也意识到是自己想茬。
“博士不会又把墙炸了吧。”
“博士?”听见工藤新一的嘟囔,降谷零想起那位和蔼的老人,“阿笠博士?”
他的实验原来都那么危险,竟然会爆炸。
所以他和警察那边报备过吗?
降谷零面带笑容跟在工藤优作身后,听他解释阿笠博士时常会因为发明失败造成爆炸。
还未打开玄关大门,降谷零已经能闻到那股烟味。
他套上大衣,打定主意让公安那边找人和这位老人家谈一谈他发明的事情。
在民宅搞出这种动静明显已经影响到公安秩序,不知道这位老人家是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在装傻。
门外老人狼狈地趴在瓦砾上,粗看过去并没有受伤,降谷零露出担忧的神色在一旁听着工藤一家与老人的交谈。
这次他似乎是在发明什么人体升空装置不小心算错发动机参数引发爆炸。
降谷零瞥向一旁已经看不出原型的破铜烂铁若有所思,能造成这么大动静,或许这位老人家并不是工藤新一说得那么无能。
这次不过是来向工藤优作道谢,以及提醒他注意周围是否有奇怪的人出现。
此时见工藤宅的围墙炸裂,他没有多停留,笑着与几人告辞,婉拒工藤夫妇留下用餐的邀请。
虽然工藤新一很遗憾还是没能解开“约尔”和老爸之间的秘密,但转念一想连他上司也来日,他肯定很忙也就没有执意要“约尔”留下。
离开工藤宅降谷零随意找了一处电话亭拨通风见裕也电话。
“喂,飞田。”
“降谷先生!”
显然没想到这个陌生电话会传来顶头上司的声音,风见裕也差点从办公桌上摔下来。
自从降谷零身份被发现,他便减少与公安这边的联系,即便联系也只会使用更隐蔽的方式。
这也导致他手中所有与组织无关的公安公务都交接给风见裕也,这位可怜的联络员忙到已经快三天没合眼。
现在突然听到降谷零的声音,他差点心脏都要跳出来。
没有为什么,只是本能觉得他可能未来一周都没法好好睡觉。
“调查下工藤优作隔壁的阿笠博士,资料尽快给我。”
不等风见裕也回应,降谷零挂断电话径直离开电话亭。
没有立刻把库拉索这件事始末发给朗姆,降谷零刻意又去了一趟出版社。
虽然他没有感受到被监视的感觉,但不排除出版社那边有组织的人在盯着。
不过工藤宅附近居然没有人监视,看来组织对工藤一家还是有一些忌惮,亦或者是因为贝尔摩德。
不管哪种,装模作样调查一天,在到达酒吧后降谷零才把他了解到的始末发给朗姆。
因为警惕琴酒,最近他都没用手机联系萩原他们,不过只要等由泽田弘树特殊加工过的手机送回来,这种被动的局面就会改变。
他可不觉得伏特加有能力破开泽田弘树的系统。
但最近泽田弘树的父母离婚,他刚到美国不久,可能没空处理他手机问题。
降谷零脱下大衣挂进衣柜,他总觉得现在他陷入一种奇怪的僵局。
明明所有事情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运转,可他总有种诡异的迟滞感。
就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只是在白费功夫。
“安室,你今天好早。”
年轻的调酒师推开休息室门,见降谷零正在换衣服,愣了下。
“你不是一直踩点才来吗?”
“只不过是太冷想早点来罢了,”降谷零淡淡解释道。
又想到这位调酒师比起调酒技术更擅长八卦,他问道,“你知道黑泽最近怎么样了吗?”
年轻的调酒师脱下外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应该才是他的情人吗?”
降谷零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