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调酒师也不过是这么一说,安室透罕见地对八卦感兴趣,他当然知无不言。
“他好像已经成为泥掺会的二把手。”
“不过长老会那边似乎看他不爽,”年轻的调酒师偷偷摸摸凑到降谷零耳边,“好像正准备做些什么。”
降谷零没有任何反应,他侧头面露好奇,“我一直很想问,你究竟从哪里知道这些情报的?”
“嗯?我没说过吗?”年轻的调酒师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我是绵贯辰三的私生子,所以才会在这里工作。”
绵贯辰三,泥掺会的高级干部,长老会那边的人。
从一开始降谷零就知道这位年轻人的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是高级干部的私生子。
他看向调酒师的眼神越发温和。
绵贯儿子背后一凉,但他没想别的,只是以为安室透因为自己的身份把他当做下一个勾引的目标。
他猛地双手环住自己,退开两步,“我喜欢女生。”
降谷零收回视线,“我对你没兴趣。”
绵贯儿子松了口气。
“不过。”
他心下一紧,忐忑地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关上衣柜,慢条斯理整理身上黑色马甲,“或许我应该和黑泽阵脱离关系了,可能未来会需要你帮忙。”
绵贯儿子愣住,不太理解为什么安室透会突然提到这个,“怎么了,他可是爬到那么高的位置了。”
“我和他只是玩玩而已,他爬到多高都和我无关,”降谷零含糊其辞,“他住的地方可是有不少别人的痕迹。”
绵贯儿子低下头开始换衣服,像是根本不在意他在说什么。
“你居然还去过他家,在哪?是不是很豪华?”
随意报出一串地址,降谷零靠在衣柜旁垂眸看着地面,“只是栋普通民宅,周围也没什么人,路灯也少,就像鬼屋一样我可不想再去第二次。”
“不过他貌似挺喜欢那里的,不久前还约我去他家。”
绵贯儿子点头,仿佛毫不关心这个话题,没再提起黑泽阵。
只是在工作途中频频离开,说是吃坏肚子有些不舒服。
又一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降谷零擦净手,不知道琴酒是否还在安全屋。
这种程度的突袭暗杀当然不可能杀死琴酒,他只不过是想给琴酒找点事做,最近他需要忙的事很多,琴酒有点碍事。
让他和泥掺会长老会慢慢去斗吧。
见绵贯儿子回家,他笑着提醒他,“要是不舒服的话,你可以先回去休息。”
绵贯儿子看了他两眼没看出什么,便点头应下他的好意。
等他离开后,降谷零计算着时间,擦净手上的水珠,拨通琴酒的电话。
“琴酒,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不用想琴酒也知道波本又要搞事,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伏特加不久前买来的咖啡,沉声问道。
“你做了什么。”
“只是把安全屋地址告诉了长老会他们。”
听背景音果然琴酒还在安全屋,降谷零心想这么闲是应该给他找点麻烦。
琴酒倏地捏紧咖啡罐,“波本。”
即便透过手机也能感受到琴酒的怒意,降谷零轻笑,“所以现在不是提醒你了吗?”
没办法他可不想事后被琴酒一枪爆头,做坏事还是需要提前报备一下。
“不过只是作为你中午用枪顶我的回礼,”降谷零压低声音,“我已经脱离警方,我也希望你能给予我一些信任。”
当然这不过是句托辞,他和琴酒都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绝不可能存在信任。
手机那头安静下来,片刻后电话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