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月沉一把推开方存简,沉黑的眼眸瞪着他。杀意在眼中一闪而过,瞬间又消失,他冷淡地推开方存简的手:“方少,别开这种玩笑。”
“还装什么啊?”方存简又凑上去,手直接搭在荆月沉的腰上,“你跟靳柏寒那点儿事谁不知道,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上我了。”
“方少!”荆月沉提高音量,捏住方存简的手,从自己腰上扯下来,“还请自重。”
小时候方存简就喜欢招惹荆月沉,为此没少挨揍。之前是荆月沉会揍他,后来荆月沉被罚了一次之后,就是靳柏寒揍他。
但是他偏偏学不乖,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只要看见荆月沉,总想犯个贱。就像青春期的小男生,总是会去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以此来引起对方的注意那样。
“阿沉。”方存简反手抓住荆月沉的手,学着靳柏寒的语气喊他,“我很早就想这么喊了,以前靳柏寒不允许,现在总管不了了吧?”
“方存简!”荆月沉抽出自己的手,猛地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方存简把手掌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勾起唇角:“你觉得你来了,还有走的机会吗?”
“你……”荆月沉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昏,眼前变得有些模糊,身上的力气也慢慢被抽走了。
方存简站起来,一把将荆月沉搂到怀里:“啧,你这身体素质还真不错,喝了那么多才有反应,一般人早就醉了。”
“你……卑鄙无耻!”荆月沉咬着牙骂道。
知道荆月沉从小就接受保镖训练,一般的药下在酒里很容易被他察觉,所以方存简特地从他哥的医院找了新药,而且剂量也不敢放得太多。
荆月沉身体素质太好了,喝了两三瓶酒才终于慢慢见效。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方存简捏起荆月沉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浑身像过电一样,表情也变得迷离起来。
荆月沉想要反抗,但是却没有力气,只能任方存简摆布。他的震惊不亚于当初沈明章跟他表白,他从来不知道,方存简对他存有这种龌龊心思。
小时候方存简就喜欢欺负他,后来方存简跟靳柏寒混在一起,时不时也要招惹他一下。
到了中学时期,有一次方存简把他堵在了厕所。他以为方存简是要跟他打架,当时都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
结果方存简把他推到了一个厕所隔间里,按着他的肩膀,呼吸变得急促。
当时他还不懂这些,只以为方存简要打他,再加上靳柏寒及时出现,方存简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荆月沉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现在突然被吻了一下,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当年方存简那些荒唐的行径。
“方存简。”荆月沉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痛意可以让他保持一定的清醒,他咬着牙说,“你要是敢动我,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方存简并没有被他威胁,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劲儿,够辣!”
荆月沉骂了一句变态,心里急得跟火燎了野草似的,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昏沉的感觉越来越重,眼前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你敢……”荆月沉一句话没说完,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了方存简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