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远之,上次给你的教训看来还不够深刻,让你还敢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摆布的小孩子吗?”靳柏寒脸色铁青,捏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身为当事人,订婚宴还是从别人的口里得知的,靳柏寒心里窝着一笼火,已经要烧到头顶了。
靳柏寒的脾气和靳远之是一脉相承的,所以靳远之的脾气也大,怒斥道:“逆子,反了天了,还敢威胁你老子!”
“你要是不插手我的私生活,我也不会去动你的公司,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你非要让我跟你作对才开心是吧?”靳柏寒眉眼间隐着戾气。
站在旁边的小园屏气凝神,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靳柏寒会迁怒她。
余宁则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靳柏寒新拍的杂志,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靳柏寒和靳远之基本上没什么话讲,最后给出结果:“我不可能跟余宁订婚,你要是喜欢余家,你就自己去订!”
吼完这句,靳柏寒准备挂电话,却听到靳远之说:“你要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的小宠物了,那你大可以试试违抗我的命令。”
“你什么意思?”靳柏寒收手机的动作生生止住了,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结,眼里隐隐爬上了血丝。
靳远之冷笑一声:“我从前就跟你说过,人最好不要有弱点,否则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任人驱使,你自己不听我的,婚订完以后,我会让人把荆月沉送回去,但是如果你没有出现在订婚宴上,那送回来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你他妈把人给我放了!靳远之!”靳柏寒怒吼道。
对面挂了之后,靳柏寒紧接着给荆月沉打电话过去,连着打了好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荆月沉都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哪怕是两人吵得很凶,靳柏寒伤荆月沉伤得很深,他都不会不接电话。
因为靳柏寒是靳家唯一的继承人,对靳家虎视眈眈的人太多,靳柏寒需要被随时保护。所以荆月沉不可能不接他电话,除非他出事了。
打不通荆月沉的,靳柏寒又给阿虎打了电话过去,情况是一样的,也没人接。
“操!”靳柏寒一气之下砸了电话。
小园吓得蹲在地上抱着头,身体颤抖着。跟了靳柏寒这么久,她的胆子还是没有练大。
就连一心沉迷在靳柏寒的盛世美颜里的余宁都被惊动了,吓得肩膀抖了一下,手里的咖啡洒了一些出来。
“靳……靳少……”余宁放下手中的咖啡和杂志,有些紧张地看着靳柏寒,吞了吞口水,“靳少,难道我就这么不入你的眼吗?”
靳柏寒从巨大的愤怒中回过神来,死死地盯着余宁,眼神变得危险。
一股杀气迎面扑来,余宁下意识想逃走,可是刚站起身,就被靳柏寒推回了沙发上,脖子被掐在靳柏寒手里。
omega的骨架纤巧,脖颈也很细,靳柏寒一只手就能捏住,稍稍使劲就能折了。
“你们把阿沉藏到哪里?”靳柏寒使劲掐着余宁的脖子,掐得他脖子上的筋都鼓起来了,血管像要炸开一样。
“嗬……嗬……”余宁根本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像破旧的风箱一样,发出刺耳的抽气声。
靳柏寒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就是冲着把余宁掐死去的,低吼道:“人在哪里?把人交出来!”
余宁的脸已经涨得青紫发红,额头上冒出冷汗,青筋像虬结蜿蜒的山路一样鼓起,唾液和眼泪一起流到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