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忙音像鼓槌一样,重重地砸在荆月沉的耳膜上,每一下似乎都如有千斤之力。
荆月沉只觉得耳朵嗡嗡地疼,耳膜像是破了一样,疼得他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
“喂,你没事吧?”看着荆月沉惨白如纸的脸色,方存简有些莫名其妙,“你至于吗?难道你不知道靳柏寒和余宁要订婚了啊?不应该啊!”
荆月沉僵硬地说:“那只是外界谣传,少爷并没有要跟余宁订婚的意愿。”
“是吗?”方存简在手机里翻了翻,找到一张照片,然后递到荆月沉面前,“这个是请柬,昨天靳先生命人送来的。”
照片上是一张红色的请柬,明确地写着靳柏寒和余宁的名字,而落款是靳远之的名字。
荆月沉顾不得手机是谁的,一把抢过来,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这是订婚请柬。
“不……不会,这是靳先生发出来的,少爷本人应该还不知道。”荆月沉抱着最后一点幻想,把手机还给方存简,拿自己的手机给靳柏寒拨了个电话。
只要靳柏寒说不是,他就会相信,只要靳柏寒一句话。
荆月沉在心里祈祷着,少爷,求求你,一定不要像他们说的那样。
这一次电话接通了,荆月沉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着喊了一声:“少爷。”
“你还敢打电话来?”听筒里传来的是余宁的声音。
荆月沉彻底僵住了,像是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而他站在零下的天气中,瞬间就冻成了冰。
“上一次你弄伤我的手,我已经放过你了,现在我要跟柏寒订婚了,你要是有点廉耻就赶紧离开。”余宁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荆月沉什么时候挂的电话都不知道,耳边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世界上那么多人,宁市那么多豪门贵族,那么多适龄的omega,为什么偏偏是余宁?
只是呼吸一口,荆月沉都觉得胸口痛得快要碎裂一样,心脏早就已经化成了一滩脓血。
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从前的那些好都是我的错觉吗?
荆月沉的面上看着很平静,如烈日下沉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死气沉沉。但是在湖面之下,早已如山崩海啸一般。
“诶,你家少爷都要订婚了,你欠我的酒也该陪我喝了吧?”方存简揽着荆月沉的肩。
换成以前,荆月沉会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但是现在荆月沉就像一只木偶,没有丝毫反应。
方存简朝司机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开车。
荆月沉木然地跟着方存简去了酒吧,方存简递上来的酒他一律来者不拒。他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却越喝越清醒。
“小荆,你这酒量真够可以的,以后多出来喝。”方存简坐到荆月沉旁边,揽着他的肩,伸手去捏他的下巴,“靳柏寒都不要你了,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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