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玉白的耳尖染上绯色,男人顺从自己的心意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没有过多留恋,冰凉的面具大面面具贴在她细腻温热的脸上,稍微抬了下面具,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不让你的心思白费,我勉为其难尝一下好了。”
沈流英却觉得眼前的男人真是虚伪又恶心,她垂在双侧的手都不自觉紧握,告诉自己要一击必中,不能冲动。
她猛然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然而被深藏的痛苦记忆却像是潮水涨潮一般朝她涌来。
她是个孤儿,曾经也有人想要收养她,她曾经也满含期待,希望能有一个家。
一个充满温暖的家。
她曾走在繁华的街头,看见过香甜的蛋糕店里传来勾人的味道,也见过橱窗里精美的娃娃,但是更多的,是身边的人来去匆匆的背影,她记不清他们的脸。
那天好像也是这样的一场雨,淅淅沥沥个没完,浸湿的柏油马路上是各色她不认识的车子,她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
她听见从不远处的广播里传来的歌声:
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
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
她很快等来了收养的家庭,她曾经满含期待,正式要离开院长走向新的家庭的前一晚上激动得怎么也睡不着。
她见过那对看起来很温柔的夫妻,听说还有一个很善良的哥哥。
他们会喜欢她吗?妈妈会是怎样的,会和电视里一样温柔吗?爸爸呢?会严厉又包容吗?哥哥呢,会保护她吗?
事实证明,人是不应该有太多的期待的,因为他们领养她只是为了纪念曾经死去的小女儿。
更糟糕的是,不到短短一年,她失手杀了家庭里的‘父亲’。
她从没想过,原来曾经那看起来温柔憨厚的男人在面对不属于自己的骨血时会露出那样绫人恶心作呕的嘴脸,他曾试图侵犯她,然后,他死了。
那一年她十一岁,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重新回到了孤儿院。
她有些控制不住地剧烈喘息,眩晕感在一点点蚕食她的为数不多的意识,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告诉她,不要挣扎了,睡过去就好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不,不,不会没事的,她的眼睛都被逼红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事呢。她感觉到男人的手开始扯她领口的衣襟,她从来没有觉得会这样屈辱又无力。
他早已放开了束缚着少女的手,似乎已经认定了她对他没了威胁。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一样地让人恶心。
她蓄力一击,直直朝向他的心口,看样子是想要他的命。
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但在那刀过来的时候毫不意外地拦住了她的手,但是胳膊还是被不小心划了一刀,捏紧她细细的腕骨,“我倒是小瞧了你。”
被她伤到,这是他没想到的。
手上最后的刀刃被男人收缴扔到了远处,他箍住她的双臂抬起来放在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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