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英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干脆转身就往外走,既然已经暴露了还不如抓紧时间逃跑。
出乎意料的是,见她要走,男人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不疾不徐地坐回了原来弹琴的地方,他捡起地上被沈流英扔远了的面具重新戴上,又将打翻了的香炉重新支好。
清明悠闲的琴音飘散在细密的丝雨之中,他不来追正合沈流英的意,可还没等她打开门,就忽然感到一阵陌生又不可抵抗的眩晕感,她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你给我下了毒?”她的身形不受控制地晃了下。
男人恍若未觉,耐着性子将手上这一曲弹完才眼含诧异地抬头望去,余音不绝,他用修长有力的双手轻轻按住还在不断颤动的琴弦。
“沈姑娘,”他语带笑意,“那不是毒。”
沈流英冷冷着一张脸:“有什么区别吗?”
“有,你不会死的。”他将死说得风轻云淡,像是在说明天吃什么一样。
她感到荒谬的可笑,却并不会绝望,“那可真是谢谢你。”
“你应该谢的人是褚南风才对。”
沈流英瞬间就想起自己在离开褚南风的时候在他那里喝了一杯酒,可那杯酒,迷眩的不适感越来越重,沈流英不得以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来维持清醒。
那酒,明明褚南风也喝了的,怎么会,除非,他事先喝了解药,又或者那酒壶是藏毒的鸳鸯壶。
可,为什么这药效迟迟不发作,偏偏到现在才……
“沈姑娘想了这么久,可是有了结果?”
“你希望是什么结果,是迷香还是迷药呢?”
男人低低笑出声,“你果然很聪明,看来那人说的没错。”
沈流英想要去揣摩他话中的人是谁,可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舌尖刺痛的感觉在很快地消失,相反的是,药效来的愈加凶猛。
在她无力地觉得自己的双腿越来越软的时候,她踉跄了几步想要寻个位置坐下来。她今天走不出这里,她看明白了。
她又狠心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变得浓重。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指尖轻点雪亮的琴弦,“我想要的其实也很简单,沈姑娘,”他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你会帮我的是吗?”
沈流英蹙起好看的眉毛,警惕着这人的靠近,然而她的身体却已经开始不听她的指令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危险的男人一步步靠近她。
“劝你离我远些。”她逼视着他威胁道。
男人不为所动,“沈姑娘,你这么聪明,应该也能明白褚南风的用意。”
他最终站定到她身旁,无视她拼尽全力对他而言算是软弱无力地推拒,强行将少女大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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