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英经过刚刚的一击已经脱力了,药效已经猛烈到沈就算是咬破舌头也没用了。
“你乖一些。”他看见了她眼中的不甘,不知道她还能整出什么花样来,无奈叹息一声。
她咬牙奋力抵抗药力,从唇缝中吐出几个字,“不如杀了我。”
他倏地捏紧她的下巴,不让她去舔自己的唇,怒目道:“你想死?”
“关—你—屁—事”
“的确是不关我的事。”他扣住她的下巴,忽然低头吻了上去。细细绵绵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意外地不厌恶这样的亲密相碰,他告诉自己这只是想要她活下去而已。
他将她唇上的东西舔了个干净。
离开的时候,她的唇变得红润又晶莹,他的心蓦的一动,然而这也只在一瞬间。
沈流英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黑,视线都在变得模糊。她最是痛恨自己的无力。
她感觉到阵阵的不可抗拒的眩晕,难道她就要这样任人宰割吗?
男人的指骨慢慢滑过她曲线优美的脆弱脖颈,勾起手缓缓拉开她的衣领,昏黄幽暗的灯光之下,瓷白细腻的肌肤透着浅浅的红无声勾颤着人的视线。
他不自觉滚了滚喉结,眸色深了深,像是看到了心仪猎物的猎人,他原本没想过做这些,只不过是想要做一下戏,谁知暗处的人着实太过能忍,这样也不出来。
莫名的,他继续下去,指尖轻动,少女白润圆滑的香肩露了出来,像是被剥了壳的鲜美荔枝果肉,让人欲罢不能。
他渐渐有些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沈流英死死咬着下唇,耻辱与恶心的触感催吐着她的五脏六腑,在这样残酷眩晕感中,她几乎要吐出来。
她的眼睛不自觉湿润,手无意识拽紧了衣衫。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死也要拉着他一起。
一支来势汹汹的飞镖穿过雨幕划破空气的割裂声传来,原本俯身在上的男人耳尖微动,瞬间跳转离开了原地。
泛着寒光的飞镖死死钉在男人原来位置身后的墙面上,箭头深陷墙面,尾部还在快速地颤动,不难看出抛出它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亦或者说是,含了多大的怨气。
若是男人刚才没有快速转移位置,那飞镖正好射中他的眉心。
戴着玄黑面具的男人顺着飞镖来时的方向望去,一道高大又满含戾气的身影快速靠近。
沈流英转头费力望去,模糊的光影之间看见了那逼近的身影,当认出来人的一瞬间,没有来的,她蓦的鼻头一酸。
是原辉,他竟然来了。
虽然从前的猜疑依然存在,然而这样无助的情境之下,这样糟糕的境遇之下见到熟人,沈流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种名为依赖的感觉。
“你是谁?”贵客问道。
原辉一袭夜行衣,一言不发又是一个飞镖冲着他的名门而来,“死人不配知道。”
原本想要出手的平安,又慢慢掩藏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