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开家长会，别的家长都会主动和我交流，你总是让我点名留下，才肯和我说几句话。这三年来，你主动打过一个电话问过我，孩子的学习情况吗？哪次不是我主动打给你的？
“我让你带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你带她去看过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郑玉萍哑口无言，因为赵晓敏说的，全是真的。
喘息片刻，赵晓敏放缓语气接着说：“我舍下老脸央求人家小白给学生们做讲座，就是能让若敏从中受到教育，事实上，那次讲座以后，小白也跟我反映了一些情况，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之下，若敏的改观很大，我们大家有目共睹，如果按照那时的状态，高考是不会存在任何问题的。
“可是你呢，只为了一点点并不存在的私人恩怨，让我不要找白斌，让白斌不要参与你家的事。有那么好的资源，你弃之不用；有那么实心帮助你的人，你拒之门外，自己又没能力，不作为，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你说最大的责任在于谁？”
她的话字字诛心，郑玉萍节节败退，此时此刻她隐约意识到，可能确实是自己错了。
“若敏妈妈，”赵晓敏似乎不想放过她，乘胜追击，“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白斌的妹妹白真因为中考压力大，差点得了抑郁症，你知道白斌是怎么做的吗？
“他把一切的事都扔下，到处寻访心理医生，白真不配合，他把心理医生请到家里去，给白真做心理疏导。”
赵大夫是赵晓敏的姑姑，是赵晓敏推荐给白斌的，她经常向姑姑询问情况，所以了解得很详细。
“白真初三全年休学，在家由白斌辅导复习，你猜结果怎么样？全省的中考状元！”
郑玉萍惊呆了。
关于白真休学在家自学的事，她曾听郑建强说过，当时很不以为然，心想白斌真的太过自以为是了，他一个连初中毕业证都没拿到的人，竟敢辅导即将中考的学生，到时候就有笑话可瞧了。
是的，确实是有笑话可瞧了，不过笑话的主角是自己。
人家竟考了全省第一，而自家的孩子不是倒数第一，也差不了多少。
“赵老师，这是真的吗？”她有点不敢相信，喃喃地问。
“我骗你干嘛？”赵晓敏说，“市一中的招生工作刚结束，已经给白真寄去了录取通知书，分到了火箭班，她可能已经收到了吧！若敏妈妈，同样是家长，你还有什么理由说，这全是学校的责任？
“若敏爸爸很不错，他临走时，把你们母子三个的后路都安排好了，给你们留下那么多的家产，还有那么实心的朋友，只是你没利用好。好了，事已至此，难过也没用，好好地给孩子想个出路吧，现在不允许复读了，吃一堑，长一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