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
第二天,白斌去了市里。
他开着吴小异的车满街转,可是几乎把所有的街道都转遍了,也没发现一家心理诊所。
他给赵晓敏打了电话,问她知不知道哪里有好的心理医生。
“你们终于肯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了。”赵晓敏以为白斌是为周若敏找心理医生,“她现在的情况很糟啊!本来自从你开了那个讲座以后,她好转了许多,最近老毛病又犯了。你们两家又发生什么矛盾了,若敏她妈不让我再给你打电话……”
“没事,是我一直忙。”白斌遮掩着说。
“快去看吧!”赵晓敏说,“咱们这地方没有专门的心理医生,中心医院精神科的赵大夫,是我姑姑,她是国外××大学心理系毕业的,从业三十多年了,经验很丰富,精通各种心理疾病,以前也给市一中的学生进行过心理讲座,收到了非常好的效果,而且她还懂催眠。”
谢过赵晓敏,挂了电话,白斌就驱车直奔中心医院。
在挂号处咨询了一下,赵大夫正好今日坐诊,便挂了她的号。
在精神科楼道的墙壁上,白斌看到了赵大夫的简历,果然不同凡响,她是好国内外好几家知名心理医疗机构的会员或理事,赵晓敏所言非虚。
但定东市这种小地方的人对心理医生不感冒,他们宁愿相信神官,所以只有两个人在前面排队,很快轮到了白斌。
赵大夫是个年近七十的老太太,一头烫卷的银发闪闪发亮,整个人显得特别精神,说话很好听,温柔悦耳,不看人的话,还以为她是个年轻貌美的电台主持人呢。
听完白斌的讲述,赵大夫说:“我没见到她人,只凭你说的这些症状,不好判断,如果是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你倒不必太担心,很有可能是压力大引发的精神焦虑,就是简单的情绪上的问题,慢慢地应该会恢复。”
“夜游症也是吗?”
“对,触发夜游症的原因有很多,压力大导致的睡眠障碍,睡不着或嗜睡,睡不醒,作息紊乱,黑白颠倒,就是其中的一个诱因。不过你最好带她来一趟,不见到人,我一般是不做判断的,因为你的表述未必准确。好吧?”
赵大夫用一双和蔼的眼睛望着白斌,带着笑意,让白斌瞬间觉得,她是个好大夫。
“好的。”
白斌向赵大夫要了电话,就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白斌委婉地向妹妹提出,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白真当即大怒,含着眼泪吼道:“我没病,你才有病呢!你有大病,已病入膏肓,病入骨髓,无药可救……”
她眼中的那种绝望令白斌无比揪心。
当天晚上,白真又梦游了。
这回更严重,沿着小镇的外围走了整整一圈。
随着大开发进度的持续推进,小镇的版图越扩越大,白斌跟着白真整整地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回来时腿都酸了。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
白真倒好,晚上走一圈,白天补觉,加上她是学校的长跑运动员,体力非常好。
白斌的体力倒也不弱,但他白天还有事,搞得每天精神萎靡,顶着两个熊猫眼。
白斌给赵大夫打了电话,说白真不跟他去医院,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所以想麻烦赵大夫来家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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