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必须得庆功!”小呆萌嚷嚷,“你们的军功章上,也有我的奉献啊!”
司玉端肯定的点点头:“是啊,小呆萌差点失身,功劳必须有。”
白皙的脸,顷刻变成了根胡萝卜,从皮到心红通通。
遵照司玉端的指示,庆功宴设在罗晓月家里。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越要低调行事。
费用,根据司玉端提议,当然是马子房来出。
“为啥回回都是放我的血?”
“你不愿意吗?那就算了,美人在侧,吃嘛嘛香。我想,只要我俩放出话来,请客的人总能排到单位拐角吧,要不咱试试?”
不用试,见司玉端发了飙,马子房抹了把汗水,立即承认错误。
“媳妇儿我错了,请客这事儿非我莫属,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小呆萌拍肩:“识时务者为俊杰,听美人言者有老婆。”
饭毕,司玉端坐在椅子上,马子房立于身后,为她做肩部按摩。
她闭眼享受的模样,实在让人心醉。小呆萌坐在小凳子上,艳羡的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了一地,无师自通,脑补了一幅香艳画面,把自己搞得小脸红扑扑的。
“我总觉得这事儿怪异!”司玉端明眸蓦然睁开。
“老潘要干大事,当然得洗一洗,不是很正常吗?”
“你不明白。”见马子房不以为然,司玉端扭过头来教训,忘了他的手还等在那里,几乎是把脸蛋送到他手心了。哼,便宜了小色狼。
“我是说你!”
“我,我有什么怪异的?”马子房摸不着头脑。
“在白干寺方丈室,你是故意同戴胖子吵架的吧?有意无意,把背景抖露出来,给了夏光远和老潘极大的冲击,这才下定了他们调整的决心。”
“被你看出来了?”
“哼!”司玉端扭正身子,指指脖子,示意他继续工作,“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吗?只是,你和衍泽大师的关系?”
小呆萌插嘴:“傻子才相信,衍泽大师九十多岁了,他的师父总有上百岁了吧,怎么会跟你有渊源。还偷鸡,一群黄鼠狼,鬼才信。”
不信最好,马子房苦笑:“当然是编的,老和尚有意提携我,就陪我演了一出戏,他说,最让人摸不着的又恐惧的背景,才最最管用。”
“衍泽大师的心眼还挺多嘛,不过,你能获得他的青睐,也是不简单,居然肯陪你演这种戏,帮你从浑水中摸到了最大的鱼。”
司玉端啧啧赞叹,还是想不明白。
“他比你好搞多了。”
“我怎么难搞了?”
想想这话,无论怎么说都吃亏,司玉端不禁银牙错咬。
“不不,我词儿用错了,其实我是想说,他太无耻了,打牌输给了我,不想出钱,就设计了这套戏。”马子房的狡辩中,透露着小得意。
“当然,也是为白干寺和夏光远好。小胖子财大气粗,背景通天,有点尾大不掉,老和尚就想借机敲打敲打他。”
小呆萌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大闹方丈室,大师和夏部长都不表态惩罚你,模棱两可,原来都是事先串通好了的呀!”
“小呆萌,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啥叫串通,多难听,明明是沟通好吧。”
“是是,沟通,师父我明白了。”
“呀,巴结挺赶趟,这下认师父了?”
小呆萌大言不惭,直接掐他七寸。
“我俩有缘分啊,我一直崇拜你,要不然能接受了你的求婚。”
手和表情同时僵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击了,司玉端闭眼吩咐:“继续!”
办公室烟雾缭绕,宛如雾霾天气,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岳瀚达倚靠在转椅上,闭着眼睛,不时吐个烟圈。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潘德印,哭丧着脸,一口接一口,吸完一支,很快再接上一支。
两人保持这样的状态,持续一个半小时了,烟灰缸里,刀枪并举,烟头密密如林。
秘书进来续茶,被呛得咳嗽不已,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岳瀚达将烟头摁灭,起身打开窗户:“别窝着了,高低想不出办法,他娘的不想了,咱们钓鱼去。”
潘德印摇摇头,表示没心情。
只能叹口气,重新坐回去,岳瀚达伸手摸去,烟盒已经空了。
潘德印头疼,很疼。
他吹出大话,说钱不是问题,实际上,钱真是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小王庄水库建设资金高达5亿元,占了水利大会战的一半额度。
经过夏光远牵线,向上争取了3.6亿元的专项债,其余1.4亿元都需要地方自筹。
他本来想着,上边的资金到账后,先干着,再想办法。
没想到,按照最新的规定,必须是地方配套资金先到位后,上面的钱才有可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