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领口开得很低,非常有料,马子房不由多瞄了两眼,引发了女人不满,哼了一声,赶忙将双臂抱在胸前,以做遮挡。
马子房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女人声音轻一点儿:“潘局刚调任新职,不方便待在现场,他先走了,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没良心的东西!
女人冷哼一声,将头扭过窗外,用手揉着额头的包。
拍了片子出来,女人并没啥大事,只是撞击太猛烈,一下子昏过去了,卧床休息个一天两天,就没事儿了。
从医院出来,已是凌晨两点,马子房拦了辆出租车,问道:“姐,你住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家,车子的事儿不着急,经手的交警是我一叔。”
女人淡淡的嗯了声,指点着出租车,在书店门口停下,下了车,扭着腰肢往胡同里走。
胡同里路灯忽闪了几下,灭掉了,漆黑如等待吞噬的巨口。
女人脚步停下,回头望着马子房。
马子房本来计划让车将自己送回家,见状只能暗叫倒霉,付了车费,跟在女人身边,一起钻进黑暗里。
“哎呀!”女人惊叫,身子一软,马子房伸手去扶,却触摸到了柔软一团,冷汗自背后升腾而起。
“坏小子,往哪里摸呢!”女人娇嗔,手臂却挽上了马子房胳膊,“不好意思,我崴着脚了,借你胳膊当个拐棍。”
马子房大汗淋漓,如木偶般前行,幸亏是黑夜啊,没有人看到。
往胡同里走了一二百米,女人领着他拐进一个小院,还有三四个窗户亮着灯光。
女人敲响了其中的一扇门。
“来了,咋现在才回来!”门吱呀从里面打开,一位穿着粉红吊带的少女,睡眼惺忪,瞧见马子房,呀了一声脸就红了,向屋里躲去。
女人娇笑道:“弟弟,谢谢你了,我妹妹在屋里,不方便请你进去,明天我联系你一起去取车呀?”
“好的,好的!”马子房逃也似的,从小院消失,钻进胡同,在黑暗中平息了下呼吸,才走到了大街上。
猛然,一道灯光打开,照的马子房睁不开眼睛。
紧接着,车门打开,七八个人从两辆车上走了下来,手里都拿着家伙。
借着路灯看去,其中的一个,正是那天在尚品堂发生冲突的马尾辫。
“哥们儿,没想到吧?这么快就见面了!”
球棒在手上一拍一拍,很快,他们将马子房围到了中间。
刚才,马尾辫和两个朋友在烧烤店吃饭,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马子房,不由大喜过望。
真是冤家路窄啊!
但看到他们屋里坐了四个人,马尾辫担心讨不来好,赶忙跟大哥汇报,请求调派人手过来。
一直等到结束,大哥依然没有来,马尾辫有些焦急,但即使马子房落了单,他们仨也不敢保证就是对手,只好一直跟着。
从烧烤店跟到转盘,从转盘跟到医院,又从医院跟到这儿,大哥才带着人姗姗来迟。
“我们老大要见你!”
“成啊!”马子房淡然无比,他根本没将这几个草包放在眼里,上次在尚品堂,有司玉端在旁边,不好搞得太血腥了。
今晚,很安静,可以随意出手。
宝马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大花裤衩的男子,搂着个姑娘朝车外瞥来,正好对上马子房的目光。
“我靠,小马,怎么是你?”
“魁魁,好久不见了,居然充起黑道大哥来了。”
被喊作魁魁的男子,从车里钻出来,与马子房拥抱在一起,并且冲马尾辫喊道。
“他妈的瞎了狗眼,敢惹小马,还不赶紧道歉。”
马尾辫早已面如土色,战战兢兢鞠躬:“小马哥,对不起,大水冲了龙王庙,请您原谅!”
“小马哥是你叫的吗?削死你!”魁魁手掌削向马尾辫的头。
“是,是,马哥,对不起!”马尾辫挨了几下,快要哭出来了,折腾了大半晚上,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算了,既然是自己人,各自走开吧!”
“兄弟去哪里?我送你。”
“谢谢,不用了,我散会儿步!”
马子房举起手来挥挥手,将魁魁等人甩在了身后。
一只松鼠嗖的跑过,追随着它的脚步,马子房看到,已有清洁工在挥舞扫帚,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黎明将至,新的一天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