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师心里大喊冤枉,可是又不能怪别人这么想,毕竟这云月真现在只有徐家这一个依仗,要说不是徐家指使,只怕连他自己都不信,可这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出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这下自己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云家的人果然都是祸害!
云月真还算是个聪明的,见穆玉宁一眼都没分给这厅内第二个与她有仇的人——穆芷兰,却只盯着徐太师发难,摆明了就是想在徐家那里把自己污蔑郡主的罪名做实,让她以后在徐家的处境更为艰难。
穆玉宁打她用的可是十成十的力气,云月真此刻都还没缓过来,但也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勉强支起上半身,颤抖着道:“谁说我无凭无据!端看你敢不敢看。”
不待穆玉宁答话,沉默半晌的忠王却抢先道:“你能有什么凭据?”
穆玉宁这才回过身,对着忠王淡淡道:“奸夫。”
忠王不明所以,但陡然心头一跳,不过穆玉宁立刻就把眼神瞥向跌坐在地上的云月真,继续道:“自古以来,抓奸都是抓一双,你指正我母亲不守妇道,总要说出奸夫是谁,才好对质一二。”
云月真抿唇道:“我不知奸夫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穆玉宁眯眼冷笑,“你连奸夫是谁都不知道,也敢辱我母亲清白?总不能凭你一句话便定了我母亲的罪吧,当今圣上尚且不敢如此独裁,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直到这会儿,那徐景立似乎才终于回了神,怒目圆睁地瞪着挑起事端的云月真。
那视线过于灼热,云月真不得不看了回去,可又立刻被烫得差点要跳起来,若今日事败,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已经不难想象了。
她撇过头,与仍端坐在上位的穆芷兰对视了一眼,才道:“我的确不知奸夫是谁,可是我有法子证明你并非穆侯爷所出。”
穆玉宁像看个傻子一般看着她,见她已经苍白的嘴唇一开一合道:“滴血验亲。”
这下在座众人都觉得有些荒谬了,忠王浓眉紧锁,沉默不语,而徐太师则赶紧抓住划清界限的机会,道:“滴血验亲?亏你想的出来!穆侯爷与穆夫人已是作古之人,你又拿不出奸夫,你让郡主和谁验亲?简直胡闹!”
云月真坚定道:“总之我有法子验,就看郡主敢不敢了。”
穆玉宁细细打量着云月真,实在是不知她哪里来的自信,这世间能验出她血亲究竟为何人的办法,只有让她与忠王滴血验亲,可是她这样子摆明了不知奸夫是谁,哪怕她心有猜测,也不敢当着忠王的面提及此事,那她还能怎么验?不管她怎么验都是验不出来的。
“怎么,郡主不敢吗?”云月真见她久不作答,终于给自己找回了一些场子。
“验。”穆玉宁秀眉一挑,道:“我很期待云小姐你究竟会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