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真看向忠王,后者虽面有疑虑但还是点头应允,她才道:“王爷有所不知,嘉义郡主虽为镇远侯府嫡女,但却并非穆侯爷所出。”
穆玉宁神色不变,只是挑眉瞟了忠王一眼,这一眼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但忠王却无端心跳了一瞬。
云月真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乃是...穆夫人不守妇道,与外男私通所出。”
一声冷笑毫不客气地丢了出去,穆玉宁不知什么时候已把那黑色的剑穗取了下来,搭在手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甩弄,冷然道:“我父亲都不知道的内情,比我还晚出生的云小姐倒是十分了解,莫非奸夫是你爹啊?他告诉你的?”
忠王当即凝眉,这穆玉宁,自己的母亲被人污蔑,怎么毫不维护,还口出狂言!
云月真没想到穆玉宁竟敢拉自己的父亲下水,她本就只信了穆芷兰的话六七分,若不是前几日在酒楼受了刺激,绝不会冲动与穆芷兰同谋此事,但见穆玉宁这地痞无赖、举止不端的样子,当即又信了两三分。
她怒目喝道:“穆玉宁!你放尊重一点!”
“哼,你随口就能辱我母亲清白,却不准我还击讥讽你父亲,究竟是谁应该放尊重一点。”
穆玉宁说此话时,虽语带轻蔑,但尚且还算平静,云月真当即就想上前再辩,穆玉宁却突然出手,狠狠的一个巴掌毫不客气地落到云月真的脸上,竟把她打得跌落在地,“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本郡主的名讳!”
云月真何曾受过这样的暴力,只觉得脑子里震荡不已,脸上火烧一般的发烫,痛感竟迟了半晌才至,瞬间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流风曲水立刻拔刀上前,对峙在徐太师和徐景立身前,穆玉宁伸出一只脚,不客气地挨上云月真的上身,然后一脚将她踹到旁边,似乎在踹一块儿拦路的石头那般,那湖眸此刻早不见了粼粼水光,只有霜雪一般的寒气。
徐景立已变得和那被打懵了的云月真差不多茫然,穆玉宁几乎已经行至他身前仅一尺多,鼻尖似乎还嗅到了穆玉宁身上淡淡的一缕香气,可仍是呆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而徐太师虽也被吓到了几分,但还是立刻回过神来,转头怒斥云月真:“你在做什么!谁给你的胆子污蔑郡主!”
这次忠王府宴,徐太师本不想带云月真来的,可是王府的帖子上不知为何偏偏提了这妮子一句,于是才不得不带她赴宴。
可是她竟然敢在王府宴席上,当着忠王的面攀污上宾,若遇上个好脾气的,看在他徐家的面子上,也算不得大事,可谁知向来在人前温和有礼的嘉义郡主竟突然暴怒,只怕此事不会善了。
果然,穆玉宁立刻把矛头对准了徐家,“徐太师,本郡主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方才她对本郡主出言不逊,本郡主可是忍过一回的。但是现在,她竟然敢无凭无据污蔑我已故亲人,要说没有人背后指使,想来以她如今的处境,怕是没有这个胆子。”
徐太师如何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额间登时沁出一层薄汗。
“徐太师,不知我穆家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您啊?”穆玉宁一眼都没看向忠王和穆芷兰,只是咄咄逼人地把这帽子给徐太师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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