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看到她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觋觋,你有没有受伤?”
男人在她耳畔急急追问,刚才蚁觋被詹裕突然带走,他吓得心脏都差点骤停,还好她没事,还好没事。
“楚凌河,我一次次伤害你,为何你还是对我念念不忘?”
她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觋觋,我不能没有你。”他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头伏在她的肩膀上,低诉道:“我爱你胜过自己,胜过一切。”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暗沉沉的阴天,太阳遍寻不见。
“楚凌河,我想入宫,当今圣上年轻有为不说,还有至高权力,这才是我想要的男人,而你太差了。”
“不行,我不允许。”
男人抱她更紧,甚至勒的她有些呼吸困难。
“放开。”她冷冷开口,并开始挣扎反抗。
“不放,要是现在放开了,你一定会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啊,我只有你了,我已经努力的向着你期待的样子努力了,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一定可以爬到高位上的,然后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来......”
男人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
他像是个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的旅人,在充满未知的前路上碰到了一汪清泉,即便后来知道这泉水会有干涸的一天,他还是守着它,于绝望中死守这短暂的甘甜。
“觋觋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求求你......”
“不好,你让我觉得很恶心,”
她毫不留情说出残忍的话语,挣脱出他的臂膀。
男人双膝跪倒在地,他望着女人头也不回的身影泪流满面。
蚁觋即便看起来走得很坚决,但是她却并未走远,隐于暗处盯着男人,免得他一个受不住又举刀自杀什么的。
还好,男人在她离开后便渐渐止住了泪,双眼望着她的方向,露出了一股决绝的神色。
让躲在暗处的她看得有些心惊肉跳。
宋府虽然被抄了,但也只是带走了与案件相关的物件,大部分的家具都在,但是所有的下人都被遣散了,院子里空荡荡的。
只有看起来狼藉一片的绣球花。
她踩着一地的花瓣和叶子本想回到房间,但刚好扫到了旁边的书房,那里估计应该是被官兵粗暴搜查过了,甚至走的时候连门都没管,她怕晚上有风会折腾那门出噪音,便走过去想要把门关上,刚好看到了地上被人踩上了脚印的一个信封。
信封上写着三个字“和离书”。
她弯腰拾起来,打开了信封,取出了信纸,只见上面写着:
凡为夫妇之因,宿命姻缘无出其右。
夫人择吾为夫,非出其爱,然与吾亦是幸事一件。
然二心未相印,意不通,恐难长久,故先书和离,以备不时之需。
吾无怨无恨,只愿夫人相离后,日益美愈,衣食无忧,平安顺遂,余生尽欢。
夫宋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