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堂审开始。
三言两语间,蚁觋便被请了出来,她条理很清晰的阐述了关于宋濂意图谋反的证明,并将风雨楼的楼主令牌呈上。
大理寺卿例行公事问宋濂是否认罪。
詹裕和晁苍刚想要站出来为他辩驳时,宋濂便先一步认罪了。
“我认罪,风雨楼是我创立的,目的便是为了日后的谋逆做准备。”
满堂哗然,有为其不平者,有幸灾乐祸者,有沉痛哀婉者,也有置身事外者。
但无论下面如何争吵,当事人认罪伏诛便无任何回转之机。
最后案板一拍,便成定局。
“谋逆罪不容恕,三日后斩首示众,本应连坐,但其夫人大义灭亲指证其狼子野心,故不予连坐处理。”
詹裕和晁苍无法相信这最后的结果,他们两人为了宋濂奔走忙碌这些时日统统化为一场笑话,即便他们知道宋濂为何如此,但是同僚蒙冤判死刑,还是让两人无法接受。
詹裕看向蚁觋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和怨怼之色,脸上抑痛之色让人觉得无比可悲。
他不知道女人为何要这么做,明明宋濂待她如此好,她不能同甘共苦便罢了,为何要背刺于他。
宋濂很快便被压了下去,吵吵闹闹的声音也渐渐被庭仗镇压。
堂审很快结束,几乎没有任何的曲折。
蚁觋完成任务便打算了离开,但没走几步便被詹裕劫走。
放在平时,男人是断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不顾女人的意愿将其强行带走有违君子之道,但是他已经顾不上了,他迫切想要蚁觋给他一个解释,到底为什么要置宋濂于死地。
蚁觋被他带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放下。
“蚁觋,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个解释,是不是有人胁迫你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
明明女人还没有开口,他便忍不住想要给女人开解。
“我可以说没有吗?”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无任何愧疚。
“我不相信。”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爱信不信,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要走了。”
她满不在乎的开口,似乎与他谈论的根本不是一条人命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刚走出一步,她的手臂便被男人拉住。
她并未回头,所以也看不到男人此时脸上几于崩溃的表情,他几乎是带着悲痛问道:“你为何变得如此面目全非,以往在书院的那个人去哪里了?你真的是蚁觋吗?”
“呵!”蚁觋蔑笑道:“日后你可以当她已经死了。”
说完便继续向前走。
男人却并未直接松手,她的手臂从身侧被拉到身后,直到感受到了阻力,男人才姗姗松手,只是那只手并未痛快放开,指间固执在她的手腕划过,最后才彻底放她走。
蚁觋的身影刚出了小巷,一声砰传来。
男人一拳砸在墙壁上,墙壁立刻凹陷了几分,他头靠着墙低低嘶吼着,泪水重重砸向泥地上。
从今以后,一切都将支离破碎化为乌有,无论是翰林书院,还是他藏在心里的人。
蚁觋走了不久,便碰到孤身前来找她的楚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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