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斜眼揶揄他:“你就没有想一下那个漂亮丫头是生是死?美人枯骨不知道二弟还会不会喜欢日日抱床上睡觉?”
此话一出,徐鹤脸上一怔,觉得二弟这话说得太过太露骨不合时宜。
面对徐雁的毫无底线的挑衅,徐鸢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二哥,江家兄妹进来是你跟大哥的主意。当时也正好我屋子里那个丫头放出去嫁人缺人手。二哥的意思我提前知道他们江家兄妹要入府来才把丫头嫁出去的?娘体恤才给我只派这么一个丫头,倒是二哥平白无故私底下送江桃珍贵的狐皮。现在怎么倒成了我惦记人家了?再说若是我真的惦记,收一个丫头又如何?二哥别忘了,当时给她吃毒点心的可是我。”
说到最后,徐鸢已经咬牙切齿。
徐雁轻哼一声,对他的辩解嗤之以鼻:“当时她被抓走,你也不是在爹门外跪了大半个时辰替她求情吗?你肯放下身段雪中下跪替一个丫头求情,放弃自己作为徐家人的尊严与颜面,怎么现在人没了倒想置身事外?”
徐鸢看了一眼徐隼,才低头道:“二哥何时听到我是给她求情的?我只不过当时被二哥来抢人时的阵仗吓着,怕是自己平时行为有错处才被爹爹责怪,怕惹爹爹生气而已。希望自己能主动认错让爹宽心,让爹爹知道我错了。怎么我连认错都是错的吗?”
徐雁想不到徐鸢居然还能这辩解:“三弟的口才跟着江桃那丫头久了倒是能颠倒黑白。你说的不算,爹说了才算。”
说完把目光望向了坐在主座上一脸平静的徐隼,嘴角那一抹得意落在徐鸢眼里真是恨不得给他挖出来。
今日问责,就是要把徐鸢一切都要抹杀掉,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
徐隼城府深,即使这种时候也保持着冷静。他冷眼瞧着两个儿子在他面前争执,不发一言。最后才不轻不重地缓缓道出:“鸢儿,你可是真喜欢上那个丫头了?”
徐鸢想也不想就张口回答:“不瞒爹,江桃生得漂亮。不只是我喜欢,二哥不是喜欢么?只是喜欢归喜欢,还没有到置爹的话不顾的地步。也不想因为一个丫头而闹得全家鸡犬不宁。这个丫头长得漂亮,但也是带刺的玫瑰,碰不得。何况现在我已与范大掌柜小女儿定亲,万不会让范家难堪的。孰轻孰重儿子还是分得清的。”
徐鹤站在一边听着,觉得这个三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长许多。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承认对江桃的感情,也把自己的立场说得坚定。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十分坦然,让人寻不到错处。至于是真是假,那并不重要。
徐隼似乎挺满意徐鸢回答,莫名其妙地又问了一句;“那徐家令真是被偷的?”
“爹不信可以去我外园屋子里看一看就明了。”徐鸢早就让白鹏把抽屉砸坏。“而且我从来没带江桃去过东园里,倒是二哥经常带那个江远到园子逛。”
徐雁想不到还能被徐鸢反将一车,未等徐隼问话,就与平时仗着宠爱一样出口愤言道:“三弟你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渐长啊。本来是你犯下的滔天大错怎么到最后倒成了我的过失?我恨那个江桃是尽人皆知的事,怎么还会帮她逃跑?这次找的理由也太不恰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