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鸢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雪。抬头看了看门匾,迈开有些僵硬的腿。
从现在开始,后面的路都要自己走了。
那间屋子里既是自己的父亲,也是自己即将要面临的敌人。
而真正的敌人在身边洋洋得意,胜券在握。好像自己已经万劫不复。
那间屋子的窗棂和大门好似一个猛兽的眼睛与嘴巴,而自己就像可怜兮兮的食物,还要自投罗网。
深深地呼吸一口寒冷的空气清醒一下脑子:没了江桃,以后只能靠自己。
兄弟三人按长幼进了门,一起给答隼问了安。
行过礼,徐雁便开口控诉:“爹,三弟居然把徐家令给江桃,让他们兄妹逃出徐州。简直胆大妄为,三弟不把您和永盛商号的利益放在心上。”
“鸢儿,你二哥所说之事可真?”此事想来是生气,徐隼还是想听一下徐鸢的辩解。
徐鸢恭敬地回答:“回父亲,儿子的徐家令是在东园里丢的。因为我平时用不着,儿子也不大用,就一直锁在抽屉里。至于怎么不见,定是有人撬开锁偷走的。”
偷走的,管他是江桃还是别人,都跟自己无关。这件事一定要撇得干净才好。
“三弟,你还是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你的脸皮也越来越厚,说假话都面不改色。看来有江桃你进步不小啊。”徐雁嘲笑他道,这种憋足的借口他说得堂而皇之,也真是佩服他的哪里来的勇气。
难听的话入耳,徐鸢神色依然平静如常:“二哥,三弟我说的是实话。徐家令这样重要的东西儿子平时根本就不会带在身上,就是怕丢了或掉了。何况之前儿子的住所新梅院才被烧得只剩下一堆灰,儿子之前的物件几乎都烧光。如果说是我一直带在身边,那么当时就应该被烧毁。怎么可能会私下给人逃跑?”
“二哥现在的责任是看护园子,连我屋子里的东西被人偷盗都没有发现,看来园子也不大安全啊。”说到最后徐鸢还不忘记揶揄徐雁一番。
那个牌子其实自从江桃被救之后他就一直有心带在身上,希望有一天能够帮她顺利逃出去,弥补一下自己的亏心。但是既然徐雁要泼污水,他也得泼回去。只要一口咬定是被人偷的,而且是徐雁看护的园子里丢的,责任就不在他。
“这么说还是我说故意让江桃偷走的了?”徐雁觉得他这个三弟真的是好笑。
徐鸢替徐雁辩解:“二哥做事一向尽职尽责,肯定是小偷手法太过高明钻了空子,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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