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繁宇的心里,再明白不过。
钱亦文要说是已经把事业做起来了,他信。
可要说是已经赚到钱了,那他可是真不信。
那张往来单据,他都不必看,反正人家也是瞎写的。
得是啥样的买卖,刚开张就能挣钱呢?
新开的茅房,还得香三天呢,哪是那么快就变味儿的?
这年轻人,不挣钱就能往出吐钱,心胸可以!
难怪他妈的跟他大爷一样,都姓钱……
这爷俩一样,玩得都挺明白!
从曾繁宇家出来,钱亦文多少有点感到累。
早知道,进屋先掏信封子多好,哪用费这么多口舌?
就这!还他妈重生回来的呢!咋好意思说?
钱亦文在心里暗暗(替书友)骂了自己几句。
回到公司,钱亦文看到阎春生正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儿等他,不由得心一沉。
这二狗子,是不是把二大爷的幸福,给搞砸了?
果然,阎春生一见钱亦文进屋了,立马站了起来。
“哥……”阎春生小声说道,“我妈……她不同意呀。”
“说具体点,慢慢说。”钱亦文拉着他坐了下来。
阎春生说道:“我刚一提,她就把我给骂了。
“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说这个干啥?”
钱亦文问道:“那你咋说的呀?”
阎春生说道:“我就按你说的接着说呗……
“这么一说,我妈骂得更欢了。
“说当年那个退休老头儿,人家儿子都说了,她要是能把老头儿给将就死了,那房子和存折都是她的,她都没干。”
大致描述完之后,阎春生不无委屈地说道:“我妈可是大半年都没这么骂过我了。”
钱亦文说道:“跟我二大爷提的时候,他也是说‘都多大岁数了,还提这事?让人笑话’。
“你还别说,俩人还挺志同道合的。”
想了想,钱亦文又接着问道:“二舅妈的理由,就这么一个?”
“倒是没说别的……”
“一点儿没说我二大爷哪不行?”
“嗯,没说。”
钱亦文低头一琢磨,这保媒拉纤儿的事儿,哪有一说就同意的。
管她是大姑娘还是老太太,起码得矜持一下吧?
二舅妈这理由,没把问题整到二大爷头上,那就有门儿。
真要是百分之百的不同意,最起码得背地里骂二大爷几声“那啥想吃那啥肉”之类的吧?
嗯!剩下的事,就看媒人的脸皮了……
想到此处,钱亦文重重拍了拍阎春生的肩膀。
开口说道:“好兄弟,你的任务完成了。
“接下来,你在公司替哥着,我回家接着走下一步!”
……
正值星期六,而且明天又要去柞树沟请李长丰吃烤肉,所以钱亦文把王秉春一家子又都带上了,一路驱车赶往三合堡。
车上,二大爷略显拘谨,不时正一正帽遮。
或是把一双新上脚儿的绒面鞋再往远伸一伸,生怕两边的人不注意给踩埋汰喽。
钱亦文的嘴,不着闲,开始正正经经地和二大爷聊起天来。
“二大爷,你准备多少彩礼钱呀?”
“滚犊子!”
“要是不够,我这还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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