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他跟那老丈说话的地方,如此之近,估计他们之间的每一句话,那少侠都听见,且都听进去了。
“敢问少侠,你对此事,是如何看的?”
王然坐上车,吩咐着老车把式,继续赶路,逆着逃难的人群,继续赶路。
“什么怎么个看法?我什么都没听见哈。”谢小樱扭动了一下身子,一边嘴角微微一扬,扬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冷笑,“且我一介小民,怎么轮,也轮不到我来洗三道四。”
这软钉子,却给王然的脑袋,碰了个硬疙瘩,他不敢再上前去主动受疟。
过了一小会儿,谢小樱似乎深思熟虑了一番。
“这位大哥,小弟我看你,也点仪表堂堂,谈吐不凡,肯定是非常人。既然如此,那小弟我便想问一下,大哥对义安军,以及义安王,是如何看待的?”
“这个嘛。”王然咂了一下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的道:“关于义安军,是他们围皇城之时,我才知道,有这么一股力量。
虽说他们围了皇城,但却不伤害百姓一人。说实话,我挺佩服他们的。至于义安王,我还没有见过他,塾是塾非,也不好评价。
只是围皇城,只为一女子,兴这么大师,动这么大众,未免有点……”
“有点什么?”谢小樱接上他的话,一双极美的狐狸水眸,不知何时睁开了,玩味的看向王然,似乎在等着他的答语。
呵呵,不知道了吧,那位女子,就是本尊是耶,本尊倒是看看,这话你怎么圆回来?
王然被谢小樱一双潋滟的水眸,看得有些不自在。更要命的是,他在那双深潭似的眼底,似乎看到了一丝什么呢,似乎是杀气,似乎有哪句话说得不对,就手起刀落,呵呵了。
王然心中一凛,顿时,那满满的求生欲,便升腾拉满。
“额……但话又说回来,能为一女子做到如此,又不伤百姓一人,这义安王,是一个情深意重之人,应该并不如外界所传言的那样,是活阎王。”
谢小樱略略的点了点头,对这个回答,稍显满意,顺带着,收回了眼波。
敢编排他家亲爱的,看她削不死你。
“好啦,王兄,你也休息一下吧,得赶路了,希望早一日到幽州城。”
谢小樱说罢,瞟了一眼王和的伤口,见无异样,复又靠在车厢壁上,闭上眼睛。只是不知道,这次是真睡着了,还是只是在休息。
好在这一路上,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有肥鹅两兄弟人在照应着。倒也省了谢小樱与千暮不少的麻烦。
谢小樱顺口,给两兄弟取了新名字,黑一点的,叫黑子,白一点的,叫白子。
千暮对这两名字,佩服得摇着头。县主这取名废,当真名不虚传。幸得她的名字,是冉寂主人取的,若是让县主取,千暮想想都觉得恐怖。
而且,那俩黑白子,做饭还特别好吃,美食从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旅途的劳累,以及对某人的思念。
……
新门关。
对于新门关,冉寂这回当起了甩手掌柜。
他已经把攻克新门关的任务,全部交给了虎豹营的张辎将军。
不管张辎用什么法儿,反正最多三天,他便要通过新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