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辎接到冉寂的命令,不但没有气馁,反而像是突然加了bug,兴奋值直接爆表。
张辎是攻城拔户的高手,一旦踏上战场,他便有如鬼神附体,不但打仗勇猛,而且还特别会想办法。
因而,在义安军中,他早已名声在外,也正因此,冉寂才没让他进幽州城,留下他拔这颗钉子。
新门关的守军,对义安军的名声,早有耳闻,与他们遇上,绝没有好果子吃,只有投诚,或者弃城的选项。
就这一点,新门关守军想要打赢,是真的难。
再者,本来他们的防务,就已经挺紧张的,可兵力还被燕王,给抽走一半去防务幽州城,新门关几乎是准空城一座。
且剩下的兵士,也都以老弱病残幼居多,防力就更加雪上加霜。
张辎早已下过战书,可新门关,却紧闭城门,无一人外出应战。
“张将军,属下们,都已轮着翻的,骂了快两个时辰了,那群龟孙子,还是不出来,咋办呢?”
“是呀!那群龟孙子,既不挂免战牌,也不派人出来应战,就这么缩着。”
“我看直接攻得了,反正早晚都得打。”
“哈哈哈,那群龟孙子,是不是听到咱们名号,吓得尿裤子跑路了。哈哈哈……”
“嗯,有可能,我看八成是,张将军……”
“别吵吵了,慌什么。老资就给那群孙子两个时辰的时间,现在,嗯,还有一刻钟,再不应战,老资就强攻。牛超。”
“属下在。”一个身穿锁子甲的,魁梧身形的青年人应声而出。
“你的辎车队,准备好攻城的原木车,投石车云梯队也做好准备,时辰一到,即刻攻城。”
张辎手上拿着军色的望远镜,一边观察着城墙上的情况,一边吩咐。
“是!”牛超应了一声,在一众同袍羡慕的目光中喜滋滋的忙去了,终于不用再等了,也好向兄弟们交代,那些家伙,可是一腔热血,快憋不住了。
“其余的,再派两人上去骂战,都捡难听的骂,把这帮孙子,骂得狗血淋头,最好给骂哭了。”
啊……还骂。
众人动了动,已经骂得声音嘶哑的喉头,就这,还不如上阵去真刀真枪的撕杀一阵爽快。
不出所料,一刻钟的骂战,还是如石投深潭,连个水花都没起。
……
新门关。
新门关上的城门楼子里,一间关着门窗的屋里,守将鲁连仲,正端着一把铜制的酒壶,在自斟自饮。
他已经不记得,他喝了多少杯,一双眼睛,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给气得,通红通红滴。
“踏马的燕王,把人都抽走了,让我来守这关,能用的人都没有,守个锤子的守,※£*~……”
他嘴里还闲不住,不住的骂骂咧咧。若放在平时,这些话,打死都不敢往外说,可现在,他知道,他被弃了,成了抵挡义安军的炮灰。
他破罐子破摔的足足骂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在酒精的安抚下,兴许也是骂累了,安静了下来。
一直守在门外的副手,听到没声了,这才轻轻的敲了敲门,又蹑手蹑脚的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