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无”,是使其:无需再像一个坐标系中的任何波段或点位一样显示出存在或者运动的样子,而便,只需要以此作为参考来查看和对照一切事物的位置及状况所在,是人心划归和区分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样的重要参考,即可以认为,其便是能够使其中一切事物相对成像的坐标系。
或成真像或假像都无关,或成对象,或成错象,或成人心之象,或成外物之象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能成像,能够让人心所有判别。
这就是道“无”的特性。
而因为“有、无相栖”,其“道”变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共状”态。
道是无的,是虚的,但道在“有”这方面却又是真的、是实的、是有所为和有约束力的。
所以,你也可以把“无”的概念完全去掉,就只在“有”中搜寻自己的一切道理,完全可以,因为“无”是不会对你造成任何阻碍的,我们大可自矩遇迹,任意处之,只要你能成长到懂得这世间的种种硬性道理和规律,生存下去,便可以同坐标系中的其他“有”完美融入,百般互动。
这不是什么超脱的话语,也无所谓超不超脱,只是一道基于思维出发点如何选定的问题,只是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底层思维逻辑去指导你的人生和人生方向。
而如果,这世间和人的思学中还有一道更为底层、更能够对“对立之间的事物进行各种参照和解释的”,那最过合适的,就还得是“名天地之始的‘无’”了。
其“道”为诸相之间,那份最为原始和纯粹的坐标参考系,不是变量,也不是取德尔塔等变量后的数值算法。
千万不要以“有”的角度,把道的“无”神话。
“有”是有可能习惯于在一切它的变量中,继续再求取相对稳定的变化数值,因为“有”的脑海里很可能没有“无”的概念,因为面对如此众多的变化,你再不找清它变化的增量或减量规律,那要如何确定来预估各种各样的未知变化?所以,必须是要加以统计和确定;
因其可能少有办法像“无”一样,以一种极其直观的视角,直接发现一种事物在某种状态下的确定数值,做到心里有数。(但同时,却也反映出时常以“无”角度去审视世界,会造成一种什么现象,即太容易自安。但这何尝又称得上是一件坏事呢?)
我们民族的坐标系从来都不会对我们进行干扰,而就只是会帮助我们更好的划分一切,任何的假象都难逃我们双眼。甚至于某些时刻还会蹦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魔挡杀魔的强悍观念。
因为我们判断事物、对照事物的起点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无”,而以此发现这世间的规则,做到真正的自主,甚至已无需再要于其他的何种信仰。
有什么好要的?
即如道在心安理得,这世间的种种问题难道还不够清楚吗,自矩遇迹便是。
不管你此刻有或是没有意识到的“无”的特殊性,但其却的确是我们思维最根本的出发点。有所敬畏,但却依然能够让我们保持“自主”。
因为所有的“有”都是可以有两面、三面、甚至多面性,而我们的“无”,则便就是用来看守一切“有”的多样性和多变性,谁也别想在“无”的眼皮子底下乱搞一通。
以不变应万变,并以此才能够做出改变和调整。
这便是,我们底层的思维逻辑中,由古人们帮助我们所选定的坐标系:万变不离其宗。即,我们是一个立于“无”中,从“无”看到“有”的,不怕一切“有”,也不怕一切“无”的民族。
而“有”也正是因为有太多的两面、三面、多面性,所以“有”也才会急于在“变”中,尽快地想要查找出相对稳定的变化趋势,比如加速度等。所以,就也不能将“有”完全视为坏事。
不是什么样的想法都能够随随便便就能够去“同时看守众生的多面性”,是需要有强大而细思极恐的底层思维逻辑去支撑,才能帮助实现这件事情。
单凭一句“正义”是不行的,正是会有几率变恶的,也有可能是会迟到的,好的都是有几率会变不好的;但“道”的“无”不一样,其就是在看守它们这种“有”的各种正反变化,其“道”,不会管你是什么正义使者,还是什么美善达人,美善至高点等等的何种光环式的背景化身,只要错了,一样制衡。
这不是你“有”什么,“有”什么的问题,这就是“道”处理问题的方式,即:哪怕是道德的至高点出现问题也同样得是纠正,并且从历史的角度看,其所纠正的,不止一次。
一个具有封神理念作为榜样的民族,其思想的核心就是要能够看管到这世间的一切好与不好。公道自在人心,一阴一阳才能称之为道,我们从来都是去看待事物两面性的,再加上一面又如何,再加上十八面性质变化又能怎么样,不都是为我们所观用、增长我们遇迹和智识嘛。
一件长久的事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长久;一个长久的民族,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长久,你可以认为其文化源远流长,但其文化为什么会源远流长?
保持住其内在那种不屈不倒如同利刃般,划破世间一切迷象的核心思想,便是“道”那份最为自始至终、以及能够包容和对照一切的“无”。有了“无”,才能够包纳一切的“有”,才是一切的开始。
而一旦核心思想的出发点或者说坐标系变作了“有”,那么其后遗的症状,也是相当的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