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你也少和我阴阳怪气的。”国师色厉内荏,“你脾气好不好,我早在陈留就领教过了,不用你再来提醒。”
“如今此事和你脾气好不好也没什么干系,眼下重要的是再这样下去,皇上以后怕是再不会信任正一道,继续让正一道做国教之事。”
谢凤仪‘啧’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了。”
“你放心,只要大梁在一日,我保你的正一道就会是板上钉钉的国教,绝不会更改的。”
要知道正一道后山的玉凌子还活的精神着呢,这位可是萧家正正经经的老祖宗。
皇帝再是不满正一教,只要玉凌子出手,皇帝也不能将国教给换了。
先不说皇帝是小辈儿,得敬着玉凌子那个高辈分的老怪物。
便是单单以皇帝的迷信程度,玉凌子随手施展个小把戏,就足够镇住他了。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多了。”国师这才松了口气,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这件事还真是我正一道内传出去的?”最头疼和担心的事情解决了,国师开始有心思想萧长宁命格的事了。
谢凤仪眯了眯眼,打量了下国师的神色,“是真的,我们就是从你正一道内得到的这个消息。”
“嗯?竟然不是黑锅?”国师很是惊讶,“不该啊,我们正一道的秘密,按说不该没有我不知道的啊。”
“明虚子那个老东西年轻时在外面风流快活后留下过孩子的事儿我都能挖出来,没理由永安公主命格的事我半分不知啊。”
见国师神情不像是作伪,谢凤仪确定了他还不知道后山玉凌子的存在。
再看国师不服的样子,她阴恻恻的加了句,“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
国师一怔,下一瞬对着谢凤仪和萧长宁拱拱手,身子也蓄势待发的往外冲,“二位今日就当我没来过,告辞。”
谢凤仪轻声唤了句,“茶白。”
国师脑袋刚要探出去,一截剑尖就自帘子外伸了进来,离他的眉心只有一点的距离。
国师身子立时往后仰,老老实实回了原位,“说了这么半天,怪口渴的,我就腆着脸和谢姑娘与公主讨杯茶喝。”
谢凤仪对他面露微笑,“要我亲自给你倒吗?”
“不必不必,如此小事哪里敢劳烦谢姑娘,贫道自己来,自己来。”
国师说着,伸手拿起茶壶,先给谢凤仪和萧长宁续了茶,才又拿了个新杯子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才问道:“咱们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你现在是活着的知情者了。”
“……”
国师沉默了两息后,才干巴巴的道:“谢姑娘又说笑了。”
谢凤仪抻了个懒腰,然后将头靠在萧长宁肩上,语声也透着点懒意,“如今京都内有无数活人都知晓了此事,其中也包括你,这是大实话,不是笑话。”
“这就好,这就好。”国师闻言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身子也不那么绷着了,“小祖宗,你刚才的话可要吓死我了。”
“我活的好好的,目标是活到八十有八,可不想早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