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国师昨日来看过孤,便言只要有你在,孤即是十死也能化险为夷。”
苏悠然微张着嘴愕然半晌,不敢置信地问,“师父当真如此说过?”
楚珩点头,“国师是县主的师父,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苏悠然觉得也是,师父与她更亲近,楚珩不可能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隧问道,“所以,那日你在国宴上求娶,也只是因为想化解你的霉运?”
楚珩有些为难,“这个问题,县主叫孤很难回答啊。”
若回答是,则他非真心求娶。
若回答否,那他如何解释与她不曾见过几面就表达求娶的心意?
苏悠然略一思索,突然就笑了,“我知道殿下是拿我当挡箭牌!”
这是个好台阶。
楚珩松了一口气,真诚道歉,“孤为这两次的鲁莽向你道歉,孤绝不是有意冒犯的。”
一次是贸然求娶,一次是抓着她不放。
她觉得自己对这个太子殿下的厌恶减少了一些。
毕竟生死攸关,谁都会抓着个救命稻草。
既然事出有因,那他也不算是莫名觊觎她。
如此坦诚相告,她的心里就释怀了。
她大方地说道,“既如此,我便原谅你了!”
楚珩笑了,“孤与元白相亲,可否随他唤你一声悠然?”
苏悠然拧眉,“他通常是喊我师妹的。”
“嗯,可孤并非你师兄,唤你师妹委实不妥。”
苏悠然想了想,“那行吧,若无外人在场,殿下可唤我悠然。”
“好,悠然。”楚珩心眉宇间尽是笑意,“此间无外人,你我便随意些。你唤我楚珩亦可。”
苏悠然不置可否,又问,“师父的话,你可尽信?”
楚珩点头,“国师神通广大,我自然是信的。”
苏悠然哭笑不得,“如此说来,殿下还要继续抓着我不放?”
楚珩摇头,“待顾神医回来,我这身子好些,悠然自可回去。”
想了想他又说道,“不,若是悠然不愿待在东宫,随时可回去。”
只不过说完这话时,他的神色黯了黯。
苏悠然想了想问,“你身上的毒,每月定期会复发?何时?”
楚珩说,“不拘什么时候,有时三五日,有时三五个时辰,有时一两个月也不一定。”
她沉吟片刻,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方才我抽了你的血验了验,虽说我不擅毒术,但我能验出,这余毒……并不是自行在你体内复发的。”
楚珩听出了点苗头,不由坐直了身体,“你的意思是……我体内的余毒,是因有诱因才会繁殖乃至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