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悠然面上是不太确定的神色,“师父毒术高明,不若等师父回来再定夺……”
楚珩摇头,“不,月悦毒术与顾神医一脉相承,诊断亦有可能先入为主。你且说说你的看法。”
苏悠然环顾四周,皱眉道,“东宫无香,更无花草,我想不出有何东西能诱发你体内的余毒。”
楚珩眸光一冷,“谁说东宫无香的?”
苏悠然诧异看他,“何物?”
连个茶叶都没有,只怕是任何有气味的东西都进不了东宫。
他看了一眼墙边的烛台。
苏悠然沉默片刻,突然恍然,“有人将有毒之物掺入了蜡烛之中?!”
实在是高招啊,蜡烛又是日常所需之物,燃烧时总能有那么一丝丝气味,便是掺杂了其他的味道,寻常也闻不出来。
楚珩叹一口气,“早年我中毒愈深,夜不能寐,顾神医曾将安眠香掺入蜡烛之中。顾神医知晓此法,焉知旁人不知晓此法?”
说罢,他唤来福德,叫他将蜡烛撤换下来。
可是换成什么蜡烛,又为难了。
宫中这蜡烛全是统一派发的,东宫自可出去自行采购,但到底不知内奸藏于何处,有没有人会在新买的蜡烛里动手脚,都是未知数。
苏悠然问道,“殿下可有想过,出宫住些时日?”
楚珩眼神一亮,“此主意甚好。”
正好顺便清查一下东宫。
蜡烛只是一种猜想,说不定,东宫还藏了其他什么东西。
见楚珩有了主意,苏悠然也不想多问,隧问道,“再有几日便是祖母的寿辰,我给祖母的寿礼还没绣好呢。殿下既已好转,又想换个住处,我能否先回府?若是殿下再有吩咐,只管让人去喊我便好。”
楚珩缓缓地笑了,“自是应当的。”
苏悠然大喜,匆匆福了一礼,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边跑边暗忖,果然心情好看什么都好,以前见着太子这张脸就觉得苍白得可怕,方才他那般一笑,竟然觉得煞是好看,微微呆了一呆,才离开。
她离开后,福德便走上前来,既惊且喜,“殿下,奴才许久没见您这般舒心地笑过了!”
楚珩脸色一收,“孤又不是笑给你看!”
福德嘿嘿笑了,“殿下合该多笑笑,方才县主都看傻了眼。”
楚珩努力按压着要翘起的嘴角,“混帐东西,竟敢混说!还不快去收拾东西,孤要到国公府小住几日!”
福德惊了,“什……什么?”
“去请母妃。”
……
那边苏悠然回到府里,美滋滋睡了一觉,心道总算摆脱了太子这个重担,又不算有负师兄和师父的重托。
谁知第二日才用过早膳,便见赵妈妈急匆匆跑进来,拉着她就往外跑。
“赵妈妈,怎么回事?”
赵妈妈又急又慌,“快去接驾!”
苏悠然更莫名了,“接什么驾?”
“哎哟,太子殿下住到咱国公府养病来了!”赵妈妈跺脚。
苏悠然停住脚步,晃了晃身子。
这……这阴魂不散的!
她是叫他换个地儿住,可没叫他住进国公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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